“我替你护法。”老祖沉声道。
田农襄暗松一口气,你不走就好,若把自己一个人留这里陪那口石棺,想想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石碑旁,田农襄伸出小手轻轻地抚着碑面,心中不解。这光秃秃的一块石板,有什么可临摹的?突然,石碑底部似乎有条纹路,田农襄大惊,趴上去查看,只见弯弯斜斜的一条细小裂缝,将石碑分成上下两块。
此时老祖也正看着他,“此碑出于上古大能之手,据闻上古大战时,下半部被震断而遗失,唯留上半部于我族。”
“这个是”田农襄诧异地看向老祖。
“此间下半部,乃帝尊补上去的。但终不属于一体,并无大用。”老祖遗憾道。
只是一个残碑,难道真有族人们所说的那么神奇?他仰着小脸,轻轻地抚着上半段石碑,问道:“这该如何临摹?”
老祖满意地点点头,“此碑有灵,你若能和它心意相通,它自将演化。至于能够演化多少,得看你的造化。”
田农襄扭头看着老祖,因为这老头讲了半天,似乎并没有告诉他该如何临摹。心意相通?扯淡吧,帝丘田农的老头们都爱忽悠人,还不打草稿。
“怎么个相通法?”田农襄盯着老祖问道。
“你欲解它,而它也需晓你。你与它暗合多少,它也将为你演化多少。几百年来,我族临摹之人何止千人,最多所得不足两扎高度。”
“这么难?”
“千万谨记,不可强求。若强行破解,不是功散身废,就是魂飞魄散。”
田农襄呲了呲牙,在族里时就没少听这句话。
老祖严肃地盯着他,“你本无修为,临摹此碑算得你修行的起点。修行,乃逆天之路,要想在这条路上走得远些,就得断了强求之念。”
田农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既然修行是逆天之路,不强求如何能够走远?”
“强求而陨落,如何能够走远?”老祖严厉地说道。
“不强求何能至强?不至强何能走远?”田农襄仰着小脸和老祖直视。
老祖盯他良久,再一次觉得这孩子很特别,很有主见,正因此也让他愈发地担心。心里暗自踌躇,一时不知该不该让这孩子临摹无字碑。如若这小家伙真的强行破解而陨落,平白损失了个好苗子,太过可惜。
良久之后,老祖怅然道:“可知你于帝丘田农的意义?”
田农襄一愣,他不明白老祖指的是什么,瞪大双眼,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沧桑的老人。
又是一段沉默之后,老祖长叹一声,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好生临摹吧,把帝丘田农绑在你身上,于你不公。”
一时间,田农襄理解了老祖的言外之意,记得几个月前,族长也曾与他说过相似的话。他不明白这些强人为何会如此看重自己,心中徒然沉重,似有无形之力向他挤来,令他喘不过气。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不强求便是。”
老祖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