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赶骡车的车夫转头向宋泽几人,问道:“几位都是城里来的,不知道到那怀善乡是干什么的?”
宋泽笑道:“游玩。”
车夫扑哧一笑,扶了一下头顶的草帽,说道:“没听说过到穷乡僻壤游玩的道理。”
妹一直在关注骡车行走的车道,这会到车夫心不在焉地和他们聊天,忍不住提醒车夫说道:“大叔,你着路呀,这也太吓人了。”
车辙距离悬崖边沿只有三五步的距离,着确实让人惊心动魄。
车夫爽朗笑道:“大妹子,不唬人的说,咱们平时无论是白天赶路还是晚上赶路,都不需要路,去山里的路千百年来就这么一条,这畜生走了无数遍,自然是认得路,俗话说,老马识途那是马聪明,骡子就好在呆板守规矩,所以从来不让马而是用骡子磨腐呢就是这道理。”
“噢,厉害。”妹笑道,心里仍有些担心。
躺在平车板上的吴良着天,说道:“大叔,你有一点说错了。”
“哪里错了?”车夫转头问道。
“就是这位不是大妹子,人家叫妹,你应该叫妹子。”吴良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泽扑哧一笑,坐在车帮上的妹气不过,伸脚踢了一下吴良,说道:“就你话多。”
吴良叫屈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而且我说的话还没你多。”
车夫反应过来,跟着笑道:“这位妹子的名字挺好,土名好养活啊。”
吴良又忍不住插话道:“不是贱名好养活吗?”
“贱,贱,我让你贱名,你叫吴良,却一点也不良。”妹弯腰拍打吴良。
吴良一边躲闪一边说道:“妹你真是暴力狂,以后你来当保镖吧。”
宋泽笑道:“行了,别闹了,这么个老司机别让你们给弄翻车了。”
“对对,太吓人了。”宋泽的话又提醒妹,几人走在山道的边缘,立马正襟危坐起来。
几人一边聊天,从十点多一直到下午三点半,终于到了目的地,怀善乡。
宋泽塞给车夫五百块钱,车夫喜笑颜开地收下,又递过来一张纸条,说道:“几位大老板,出来的时候再打我电话。”
“行。”宋泽点点头。
车夫便扬着鞭子,赶车往回走。
吴良车夫走远,忍不住开玩笑说道:“总感觉这些人生活的状态和我们脱离了很久,他刚才说打电话给他,我还觉得别扭呢。”
妹顺着说道:“还好人家没说微信联系。”
宋泽点了几下手机,说道:“人家手机号绑定了微信。”
“真的假的?”吴良有些不信,伸头向宋泽的手机。
“哟,真有啊,这昵称,啧啧,厉害。”
“什么什么,给我,首席车夫比风快,哈哈,好逗。”妹笑道。
几人谈笑,不一会走到了怀善乡村口。
两根风吹日晒的原木柱子撑起了村子的门面,一个刻有怀善乡三个大字的枣木牌。
牌面上皲裂出一道道好似苍老皱纹的缝隙,默默见证并记录了这个村落的荏苒时光。
没有兴盛交替,没有文明更迭,村民的生活状态和那条进村的路一样,艰难坎坷。
宋泽了,心里更加坚定要改变这些落后地区人民的生活条件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