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没有防备,被那名伙计狠狠的踹在了身上,他感觉胸口像是被牛撞了一下,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嘿,你个小乞丐,要饭不看地方,这鸿运楼是你能来的,还不赶紧滚!”
见有热闹看,眨眼间周围就围满了人,对伙计和躺着地柳长青指指点点。
“嘿,你还给小爷装,看小爷不……”
眼见势头不对,伙计骂骂咧咧的再想做点什么时,一双蒲扇大的肉掌拍在了伙计侧脸上,伙计被扇得原地打了个转,引得围观人群一阵大笑,原来是酒楼掌柜出来了。
“哟,大掌柜,您怎么出来了,这里有小的就行了。”
伙计见是咱家掌柜,那还有之前半点的嚣张之色,也不管红肿了半边的脸,一脸谄媚的讨好胖掌柜。
“你个泼皮货,还不把那东西丢到后巷,要坏了店生意,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那东西”自然是指柳长青了,原来胖掌柜是怕柳长青死在大门前影响到他做生意。
伙计连忙点头哈腰,双手提着柳长青,一溜小跑,进了后巷人就没影了。围观的人这才散去。
伙计把柳长青提到了一条阴暗杂乱的窄巷里,像扔破麻袋一样,把柳长青扔在了一堆破箩筐旁,临走还不忘踹上两脚。
“呸,小垃圾、臭乞丐,害得我挨大掌柜的打”
“诶呦,可疼死我了,那个周扒皮,下手也忒狠了……”
听着伙计骂骂咧咧的走了,柳长青的眼泪在不停打转,但就是没有掉下来,他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加倍奉还给这些人。
柳长青并没有昏过去,他只是疼得无法动弹。
过了好久,柳长青才勉强能动了,他撩起衣服,右肋处青紫一片,高高肿起,现在他连大口呼吸都会扯得胸口一阵疼痛。
柳长青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强忍着疼痛从一个狗洞钻了过去,到了另一条巷子,一连穿过了好几条巷子,自觉不会在被那个伙计直到后,柳长青才敢休息。
夜晚的临安城比起白天更加的繁华热闹,富贵人家在吃完晚饭后惬意的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消食。公子、少爷在家奴的跟随下,极力的卖弄几分文采,显摆家世,好来勾搭美艳女子。
然后,就在这繁华街道的后面,却是简陋破旧的小黑屋,狭小的过道上东一角西一处的堆着烂筐、破麻袋,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臭味,若是不小心还容易踩到污秽之物。
这就是临安城最底层人民居住的地方,要不要因为没有走出城门,柳长青肯定以为这里不是临安城了,而是哪个难民窟了。
这时的柳长青正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瑟瑟发抖的听着屋子里的人说话,这破房子根本没有隔音效果,所以柳长青听得很清楚。
“你们三兄弟,必须要有一个人去!”这是一位中年汉子的声音。
屋子里时不时穿出妇人的哭咽声……
从他们的谈话中,柳长青得知,原来男人家中又要添丁了,但是男人只是个码头抗麻袋了,养不起一家子人,所以决定,将三个儿子中的一个送进一个江湖帮派——金阳帮。
柳长青不知道江湖帮派是干什么的,却是听过金阳帮的大名。曾经在官道流浪的时候,在一些茶摊、驿站听人谈起过。
金阳帮将在两天后会在东南方的紫阳山招收新的弟子,得知这个消息,柳长青当即决定——去投金阳帮吧!
不过为什么那个男人的三个儿子都不愿意进金阳帮呢?
想了一会,柳长青还是没想明白,也就不去想了。总之现在得找个地方去,弄口吃的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