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气愤的说:“毁家灭府就在眼前,你们还心存侥幸。府中眼下看似繁花似景,实则烈火烹油。再不想法应对,等皇帝自己站稳之后,你们就是想投靠,也为时已晚。”
贾赦忧心忡忡的说道:“此事还需与母亲商量,才可议定”。
闻到此言,贾敬失望的闭上眼睛。面前这三个人,就是现在贾家两府的主事之人,却没一个能在大事上拿主意的。
贾赦只知道纵情享乐,贾政迂腐无能,自己的儿子贾珍,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
贾家才传了三四代,怎么就堕落到如此地步。
现在,要不是太上皇在上面死死盯着,他自己不能露面,怎么会叫这三个蠢货前来议事。
可是,遇到的这种蠢货,贾敬也没办法呀。
深吸一口气,贾敬将心中郁闷吐出,继续说道:“这第二条,你们回去和叔母商量,让叔母派人去劝说王子腾,让他想办法尽快调离京城,最好能去边军任职”。
贾政闻言,有些着急,王子腾可是现下贾家最有权势的靠山,让他离开,岂不是让贾家失去臂助。他说道:“敬大哥,我那妻兄,是父亲亲自安排进京营,维持我们两府在军中的势力,贸然让他离去,岂不是自断一臂”。
贾敬说道:“王子腾在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和大丫头进宫都是一样的道理,看似为贾家找到了靠山,实则是消耗了贾家的人脉。他王子腾能坐上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乃是叔父担着压力一力扶持。他能这么多年坐稳这个位置,还是靠贾家的门生故将帮扶。他在京营所有的一切,都是消耗府中的人情。这王子腾与咱们贾家而言,只有索取,而无丝毫帮助。再者,京营节度使的位置,有多少勋贵盯着,以前叔父在的时候,没人敢说什么,现在他王子腾霸占这个位置多年,那些人早已经等不及了,此时,他若不主动求去,便等着被赶下去吧。”
贾政说道:“此事我会和母亲商议的”。
贾敬忍着要打人的冲动,继续说了下一件事,他说道:“这第三件事,乃是关于蓉哥儿的,蓉哥儿现下年岁也不小了,我替他寻了一门亲事,你们回去后就着手安排”。
贾珍听到父亲在这种关键时刻,却突然提起儿子的婚事,让他很是疑惑,便询问道:“父亲,这门亲事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贾敬说道:“若是这门亲事结成,或可让太上皇放过我贾家。”
一门亲事,怎么会有如此的作用,难道女家是皇亲国戚不成。
贾珍继续问道:“父亲,是哪家高门的女公子?”
贾敬摇摇头说道:“并不是高门大姓家的女公子,乃是工部一营缮郎之女。”
贾珍闻言急了,说道:“父亲,蓉哥儿乃是我贾家两府长房长孙,以后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以娶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
虽然贾珍难得有如此明辨是非的时候,贾敬还是坚决的说道:“这秦家,虽然小门小户,身份却也尊贵,完全配得上蓉哥儿,你们休要质疑,只需将事情尽快办妥当,以后自然会有好处与我们贾家”。
小门小户的人家,身份怎么又尊贵。
贾珍想再问,可是看到父亲太过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应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