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樱，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知道。”

林樱浑浑吐着酒香，用暗哑的声音回话。

仰头看向慕容凝安时，双眼又红了几分。

带了几分悲凉，又夹着几分坚定。

慕容凝安眼眸微敛，将她扣得更加牢固，说话的声音却依然温柔，“那你……当真想好了吗？还是只是为了报复他？”

“有区别吗？”

林樱反问一声。

精致的小脸上泪水簌簌而下，被慕容凝安捉住的双手无法动弹，林樱便踮起脚尖，仰头去吻慕容凝安清凉的唇角。

“学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如果你也不在乎，就当今夜是我发了一场疯；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也可以对你负责。”

林樱拖长了声音，却有些含糊不清。

饶是如此，慕容凝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哦……你会怎么负责？”

他好奇地追问。

低眉望着怀里的人儿，想到她说的负责，墨色的眸中缓缓燃起异样的光芒，双眼微眯，满眸皆是期待。

似乎在等一个期盼已久的答案。

林樱打了个酒嗝，仰头时，便对上了凝视着自己的墨黑色双眸。

对视的瞬间，泛红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望着慕容凝安，“你想怎么负责都可以。除了我这颗心，但凡你提出来、且我也有的，都能给你。”

话落，又是一阵热泪滚落，顺着脸颊溜进了林樱的口中。

咸咸的，涩涩的。

慕容凝安的心微微揪疼，抬手帮她擦拭干净，浅声呢喃：“可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偏偏就想要你这颗心。”

“什么？”

林樱好似没听清楚，眨了眨泛着泪光的眼睛，脑瓜子晃了起来。

“没什么……”

慕容凝安低低一声。

扶着她的脑瓜子往自己肩上靠，大手在她精致的小脸上贪婪地轻轻抚了一下，情丝拨动，立即问她。

“林樱，你不是就想报复那个人吗？我恰好也被家里催婚催得紧。不如咱们俩就此闪婚，互利互惠，可好？”

“学长？”

林樱仰头看向慕容凝安，满目都是疑惑。

似乎在考量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慕容凝安浅浅微笑，再次开声，声音中带了三分魅惑，“林樱，你一贯是个心气高的，难不成愿意受这个羞辱？毕竟钟黎跃那番话听到的不止你一个。”

慕容凝安说话时不疾不徐，浑身透着儒雅气息。

和当年在一中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没有多少改变。

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之家养出的清贵公子哥儿。

通身的气质自成一绝。

加上他是自己的学长，是自己上一届的高考‘状元’，也是高中时期她心目中的‘英雄偶像’。

林樱虽然不爱他，却素来敬仰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按着隐隐作疼的胸口，“学长你的提议确实不错，可是这样对你而言太不公平了。若是让人知道我在利用你报复他，你又怎么在同学师友面前自处？”

慕容凝安不以为意，“是否公平，我自有定论。且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可是……”

林樱仍然有顾虑，似乎在思考这法子的可行性。

慕容凝安柔雅轻笑，继续攻略眼前的人儿。

“其实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只要咱们俩把日子过得甜甜的，没有人会怀疑什么。怎样，林樱，和我即刻闪婚，往那人脸上狠狠甩一巴掌，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