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的是，它的本质终究是酒，能让帝与皇都大醉，这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修为有成，如大圣级的帝子，在稀释了千万倍后，也一样。

睡上十年都是基础。

堪称另类的暗器。

“仙酿，可惜无人可和我对饮，有些遗憾。”灵宝轻叹，像是有些寂寥。

听到这话，天皇子自不敢无表示，只是就在他说着敬词，“手忙脚乱”作为不死天皇的儿子欲代父亲敬酒的时候，灵宝拦下了他，打趣道：“有这心就好了，酒就别喝了，这一杯你要是喝下去，千年内别想醒来了。”

“大伯……”天皇子很是拘谨，他虽然知道这位大伯，但从未见过，不知道该怎么人情世故。

“坐吧。”灵宝自然看出了天皇子的拘谨，笑着示意他坐下，紧接着他也看向那些古祖诸祖王，同样示意他们找个亭台休息。

“谢大伯。”天皇子乖巧的坐下。

“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无需这么客套，你难道对你父亲也是这样的吗？”灵宝对于晚辈一向是温和的，毕竟作为长辈的，要是让晚辈感受到了紧张，感受到了局促不安，那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太不合格了。

“没有没有。”天皇子赶忙摆了摆手。

“说起来，之前在姬水河岸，我曾听你说起‘叔’这个称呼，你跟无始的关系很好吗？”灵宝见天皇子一时半会不可能调整好心态，倒也不急，换了个话题问道。

“自然很好。”天皇子闻言，虽然还是拘谨，但话匣是打开了，瞥了一眼向的高台，看向那里的一颗蛋，神色复杂，“我父早年给了我两条路让我选，一条举世皆敌，一条应有尽有，而我选了后一条。”

“那他应该很失望吧？”以不死天皇的性格，灵宝都能想到他当时的神情。

“是的，在我做出这种选择后，我看到了父亲眼里有别的东西，他很失望。”天皇子说道，“不过当时的我不以为然，我身具天下第一的血脉，又有悟道古茶树、《不死仙经》以及强大的护道者和八部众，我相信我也可以走到我父的那种高度。”

听到这里，灵宝没有打断，示意天皇子继续说下去。

“可是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到父亲，即便将我封印到后世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走在台前的他的神我。这个人大伯应该见过，现在他有了个自己的名字，叫不死天魔。”天皇子继续说道，“再后来，叔将我唤醒了，他也给了我两个选择。”

“他也给你了一条举世皆敌，一条应有尽有的选择？”灵宝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天皇子点了点头，“理所当然，我还是选择了后者。不过和我父亲不同的是，叔没有失望，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世上没有正确的路，只有正确的人。那个时候我也不懂，我问过叔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只是他没有解答，而是让我跟在他身边五年，从他走出的山脉开始，一路观便他成长的历程。”

当说到这里时，天皇子似乎很是怀念那段时光，紧接着他继续说道：“叔走过的路很长，从一无所有到无敌天下。他有过横推，也有过血战，遇到过跟脚非凡的生灵，也遭遇过强横的护道者袭击。他明明有着非凡的出生，明明可以坐享无尽资源，可他从未用过，亦举世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虽然天皇子对无始大帝的一生所述仅有只言片语，但听得让人心潮澎湃，有莫名的幻象浮现于脑海，引得太古诸祖王意动。

“在走到了叔历程的尽头，我曾问，我是不是选错了路。”天皇子继续说道，“可是叔跟我说，‘路不存在对错，如果有更好的资源，没必要放弃，我之所以带你走过这一路，只是希望你能走得比前人更好，不要再犯我昔年犯过的错误’。那一刻，我有大哭的冲动。”

“路不存在对错……”灵宝沉吟，他或许没见过无始其人，可通过天皇子的话，他像是正在和无始对视。

“所以我和叔的关系很好，他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那是我父亲从来没有给过的。”天皇子轻语，“他并没有因为我的选择而失望，而是重新再给了我一片天。”

“重新再给了一片天……”灵宝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昔年对几位古皇子女的教导，他觉得在教人的方式上，无始的方法无疑是值得学习的。

不过，就在感慨于无始的教导方式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天皇子问道：“无始既然教导了你，想来那也是八九万年前的事情了，为何……”

“大伯是想问我为何还是大圣吗？”天皇子接过话茬，开口道，“这话就说来话长了，总的来说就是因为成仙路。”

“成仙路吗……他想磨砺你？”灵宝看出了无始的意图。

“是的，叔认为他走过的路终究只是他走过的路，我的路需要我自己走，而成仙路大世无疑最适合我。”天皇子点头，“除此之外，就是我那名义上的母亲的问题，她昔年就野心勃勃，而父亲又将八部神众留给了她。这件事我父亲不方便处理，叔身为外人也不好处理，就只能我来了。”

“这很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虽然她只是我名义上的母亲，但终究是家人，身在这一世，很难说清她会干出什么，我有责任与义务阻止她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