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
她温柔冷静的声音,让屋内的三人颤抖的小心肝儿镇定了下来。
沈玉呆呆地看着长姐冷毅的侧脸,好奇着为什么长姐在摔了一下脑袋之后,会迸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眼见外面那群歹徒离他们越来越近。
她的眼睛被外面的刀光闪了一下,顿时不受这窝囊气,将沈柔推到母亲怀中,猛地打开了门。
她眸光一暗,寒声道:“你是何人?”
她冰冷的声音比周围的温度还要低,目光比刀剑还要锋利几分。
“哟,好俊俏的小娘子!早知道你在这儿,老子就不劫别人的婆娘了!别人的婆娘有什么好玩儿的!”
“呵。”
“你听好了!小娘子,老子是你朱爷爷!”
她冷冷地打量着他们,发现为首的这个光头胖墩十分嚣张,把他身后的小弟们衬得很友善。他们面黄肌瘦,却故作凶狠,跟现代的那些打手差远了。
他们,根本不适合当恶人。
沈玉见姐姐出门迎敌,自己吓得要死,也仍旧跟了出来,跟她解释道:
“长姐,他是山贼头子朱福田!”
她背着手,身形笔直,不屑道:“我管你是什么猪爷爷,还是狗爷爷,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朱福田见她丝毫不怕,骑在马上,俯身指着她的脸,“小娘子,老子给你面子,你他娘的敢不要?!”
她右腿迈出,轻松从一个小贼手中夺过大刀,身体敏捷地纵身一跃,一脚踏在他的肩上,一脚踏在马鞍上,脚尖若是向下用力踩去,朱福田必定断子绝孙。
她用冒着寒光的刀刃横在他泛油光的脖子上,若想杀他,只需要轻松一拉,便能送他上西天。
可她厌恶了铁锈味。
“叫你的人,给我滚,否则,你这颗猪头不保。”
朱福田左肩吃痛,心里擂巨鼓,但周围都是他的小弟,沈清的举动让他下不来台,于是他只能继续大放厥词,“要你朱爷爷滚也可以,让你跟你妹妹跟老子回去,好好伺候老子!”
他越说越过分,甚至敢用那只肥手摸向她的腰。
在他的肥猪手要碰到她的腰之际。
她勾唇阴狠一笑,“你想去死,我就成全你!”
大刀扬起,让所有人呼吸停滞。
“长姐!”沈玉惊恐地喊住她。
她猛然回头,被他干净纯粹的眼神震撼到,慌张丢下刀,一脚踢向朱福田的猪脑袋,将他踢下马。
嘭!
锵、锵、锵——
伴随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又是一声声丢弃刀具的声音。
她微微提起裙摆,朝他走去,还不等朱福田起身,她高抬脚,在脚尖距离地面两米的时候,脚后跟猛地砸向朱福田的手,潇洒利索地废了他的双臂。
咯噔——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掉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吓得双腿发麻。
“啊啊啊啊啊!”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哀嚎的男人,“从今以后,你再敢作恶,我废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臂。”
沈玉和顾莲花看呆了,这还是他们的长姐、女儿吗?
那个总是低着头,性格软弱、唯唯诺诺的沈青,居然敢打山贼了?!
沈柔却不怕性格突变的长姐,小跑上前,抱着她的手臂,指着朱福田的胖脸说道:“长姐,你不能放过他!你忘了他抢劫杀人,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吗?!他是坏人!”
这么一听,这个人好像的确该死。
“可……”
可她不想再杀人了,不管这个人好与坏,都不该再由她来执法。
她不想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开始手沾鲜血,她想要简简单单、远离纷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