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信此时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周瑾瑶。

她此刻非常精神。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她的校服皱巴巴的，像是刚从衣柜底层翻出的旧衣服。

后排的顾雨萌对此颇为好奇：“瑶瑶，你这校服是怎么回事啊？”

周瑾瑶的目光有些飘忽，生硬地解释：“这个是最近流行的风格啦。”

“是这样吗...”

毕竟才认识一天，女生之间的关系往往需要循序渐进，并不像男生那样刚见面就可以父子相称，所以顾雨萌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继续再多问什么。

不过她的搭话倒是让周瑾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雨萌，问你个问题哈。”

“你说。”

“你知道葛君吗？”周瑾瑶试探着问道。

谁知顾雨萌的回答很干脆：“当然知道啦，数学暴君嘛，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啊没有，就是最近才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之前都不知道，有些好奇。”

闻言，顾雨萌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苦涩：“我觉得与其好奇，不如祈祷他已经退休了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他出的题很难啊，不止难，还超纲，要是不巧我们明年遇上他出题，几乎可以直接宣布数学不及格了。”顾雨萌对此似乎有什么心理阴影。

见周瑾瑶眸子里满是清澈，她这才解释道：“分班考试之前，为了分到尖子班，我曾经专门找过他03的真题当作练习，结果我填选题就错了一大半，大题更是只能骗点步骤分，最后只能勉强及格。

当时我的信心都快崩塌了，可即便如此，我都还是考到了11班，并且一直保持中上游的成绩，你想想，连我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周瑾瑶稍显异色：“那有人考过满分吗？”

“满分？”顾雨萌似乎觉得周瑾瑶在说天方夜谭：“咱班班长，年级公认的才貌双全的级花，年级排名前十，数学排名每次都是第一，数学奥赛国家队，半只脚踏进已经清北的人，也就考了一百四十三分。

当然我不是说一百四十三低哈，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能考满分的人，那得多逆天呐？

恐怕咱们学校都未必能容下这种大佛。”

“这么夸张。”周瑾瑶啧啧称奇。

虽然田文博跟她科普过葛君的含金量，但是她认为那其中夹杂了田文博的私人情感，再加上用来论证的都是大数据的视角，自然不如顾雨萌用实际的案例和她本人真实的经历来解释有代入感。

这下子周瑾瑶也更加能明白姜信和他们的差距。

这小子真能忍啊，周瑾瑶暗自思忖着。

“所以啊，要是我们高考的时候要是真碰上他出题，那可就完蛋了。”

顾雨萌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一件趣事，笑着分享：

“我看到过有个帖子，发帖人说他第一年高考录取的大学只是个211，有些不甘心，觉得自己能冲985，然后就复读了一年，结果第二年遇到葛君了，好家伙，考完数学心态直接就崩了，发挥失常，最后刚过了一本线。”

......

最近的课程都比较简单。

所以第一节课刚下，姜信就已经温习完了最近需要用到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