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许景白天耕田习武,晚上捕鱼的平淡日子多了读书一项。
为了防止每天在师兄弟面前接触郑瑶太多,许景每日请教,多是待在没人见的角落,并且时间不会太长。
好在他的记忆出众,当场便能记下,然后回家,反复再看几遍,大多不会忘记。
进步不可谓不快。
许景那位半吊子的师傅,郑瑶,同样感慨许景识字速度,教过一遍,从未再问第二遍,她还专门考校过许师弟,确实字都认得。
由此彻底激发郑瑶读书热情,不知每天自我谴责几遍,下了几次决心,唯恐以后师傅不如弟子。
由此惹得郑师注意,发现郑瑶两人那份芝麻大的师徒香火情。
郑老头倒没有多说什么,女儿静心读书,是件好事。
而且许景这个小子,是个聪明人,知晓进退,每次毕恭毕敬,和他那个宝贝闺女分寸拿捏极好,不像是有其他心思的人。
对于许景这个不知抛到脑后多久的学徒弟子,郑老头由此多了几分好感。
习武这块,许景也在有条不紊地进步。
入门之前搬运石头,打磨气力,皮境炼皮,不再搬石,而是改为拳打粗糙沙袋,以及其他能够起到打磨拳头的玩意儿。
庭院不是没有见过大致流程。
他在水里,借助水浪,冲刷身躯,以及不时挑衅一番那头黑鳍,贴身肉搏,对于身体打磨效果,只会更好。
……
这天傍晚,许景、阿狗两人扛着锄头,有说有笑地回家,遇到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佝偻着背,鬓发黑白交杂,脸颊褶皱遍布,年纪看着五十上下。
女的年轻,十八一枝花的年纪,身材丰腴,前凸后翘,脸蛋不说有多水嫩,至少有着十八女子该有的芬芳。
容貌不说多么出众,但是在这岛民中间,也算不差。
女人正是阿梅,男人则是其父,赵甲。
许景打量一眼,撇了撇嘴,暗道一般。
此人并非彼人,他对阿梅,心态平稳,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前世什么女人没……没刷到过?
即便此世,也见到过更漂亮的郑瑶。
他没什么,但是阿狗却是一瞥过来,眼神古怪。
许景翻翻白眼,看个嘚儿,老子压根不在乎啊!
不要给我强行加戏!好像有多神伤似的。
阿梅挥了挥手,笑着叫了一声,“许哥!”
许景不想和这女人纠缠,嗯了一声,态度有些冷淡。
彼此街坊邻居,但是这段时间,许景一心扑在习武认字上面,早出晚归,还真没有见到过她。
赵甲抽着一根细长烟杆,右手拖着,左手背在身后,身材不高,穿着一身略显崭新的衣裳。
见到许景两人,赵甲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大门的黄牙,“蛋儿,狗儿,刚回来啊?
恰巧,我正寻思去找你们呢!
阿梅定好了亲,就在下月月初,没几天了,寻思你俩过去吃碗喜酒!”
阿狗瞧着阿梅,阴阳怪气说道:“难怪穿的这般好看,满面红光,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老话,说的还真在理。”
许景笑了一声,看向赵甲,应承一声,“哦?是吗?那恭喜了。
赵叔,我记住了,到了日子,我俩会去。”
赵甲看着颇为高兴,“行,那我就先走了,街坊邻居,还有几家没通知到呢!”
说完,父女两人沿着巷口离开,走远之后,赵甲又啜了口烟杆,吞云吐雾。
“哎,蛋儿是个好孩子啊,老实能干,自从父母走后,这几年来,自己一人,照样日子过得不差。”
阿梅显然在为刚刚阿狗那话语气生气,“爹,好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