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私下在家,定是日夜勤学不辍。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所以觉得突破境界,是迟早的事。
吃过饭后。
郑老头背着双手,领着许景走到校场,找了一个空地站下,当着众人的面,指点起来。
众多学徒弟子纷纷望了过来,面面相觑,从那许景站的位置,他们自然看得明白,这是又有一人入门!
有些新来的弟子不太认得这个时常待在角落,只在晨练才会现身一个时辰的许景,于是问起身旁的人。
“这个是谁?看着不太眼熟。”
被问到的那人指了指许景之前常待的角落,说道:“蛋……似乎是叫许景?
原来一直待在那里,你没印象,也很正常。”
“看着他的年纪好像大点?”
校场学徒,年纪多是十二以上,十五以下,这也是开始习武的最好年岁,之后数年,进境将会最快。
等到二十来岁,气血就该开始衰败,习武成效大大降缓。
有个之前跟随周六一起勒索过许景的少年面色一变,“怎么是他?
我记得他比我入门还要晚了一个月呢!
仔细一算,从习武到入门,居然只有三个月?!”
“完了完了,万一他要报复,我该咋办?”
“……”
许景突破,惊愕有之,慌乱有之,羡慕有之,还有一些弟子,对于这位衣着有碍观瞻的师弟,则是不屑。
众生百态。
不出一个上午,许景便熟练掌握郑老传授的打磨法门,还被老头赞扬一句,悟性不错。
废话,他学一俩月了,还能不熟练么?
刚刚一直都在努力装作生疏,着实劳累。
中午时分,停武歇息,许景下午并不打算待在这里,回家吃饭之前,只抽了空,向师兄鲁远道了一声谢。
自从到了郑家学拳,鲁远对他教导算是尽心尽力,这点他没忘记。
鲁远笑着道了声贺,“恭喜师弟,武道入门,不过踏入武道,才第一步,还望戒骄戒躁,往后努力修行。”
“师弟谨记。”
许景正要离开,却有同门凑了过来。
先是一个身材胖乎乎的少年,年纪十三四岁,脸蛋圆乎乎的,有种异常喜感。
“许师兄,在下朱成,来自朱家,新来武馆不久,恭喜师兄入门。
不知师兄吃饭了没,不如小弟做东,一起到来香食铺,庆贺一番?”
朱成笑眯眯道,一双小眼几乎迷成了两条线,拱了拱手。
除了朱成之外,还有几人过来,各自介绍,其中两人正是先前跟着周六的人,前来道歉。
许景一一婉拒。
“诸位师兄师弟,今日突破,我还先要回家报喜,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再宴请诸位。”
对那两人,也都没有追责。
“当日之事,你们没有逼迫于我,想必也非出自你们之愿,全赖周六。”
许景何等胸襟,认知之中,仇怨只有该杀与不该杀,既然不杀,没有平白结怨的道理。
回家路上,许景笑了一声。
之前的他,无人问津,现在却是也有人来和他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