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位者辱骂,灯塔纵然心中有气,亦无可奈何,拉上泡泡糖离开警署。
刚上车,他便锤打在方向盘上,“气死我了,这个瘪三运气为什么那么好。看来有大人物出面帮他,我们暂时拿他没办法。”
坐在车里的泡泡糖面无表情,随口说道:“那我们别管他,先专心做任务吧。”
灯塔耿直地摇摇头,又开始搬弄是非,“你不懂,他就是玩家里的害虫,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不解决他,我们别想顺利完成任务。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救提姆没成功,与他脱不了关系,那个医生曾经接到过陌生电话,所以改变了行为,导致死神的杀人计划随之变动……。”
眼瞅手下又开始质疑自己,他索性将早已经想好的锅扣到蒋众德身上,反正人不在,只能随他说,能奈他如何。
车辆拐进一条小巷,车内的人仍在滔滔不绝,突然巷子口杀出一辆商务车,在泡泡糖地惊呼中,两车碰在一起。灯塔晦气地咒骂一句,下车查看。却有另一辆车杀进现场,车门划开,跑下来三个壮汉,灯塔意识到不对劲,可逃跑路线全然被封死,只得被裹挟进商务车里。
米国的夜晚一般少有人外出,巷子空无一人,两辆车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全程发生的非常突然,现场只留下一辆连车门尚未来得及关上的事故车。
被绑架的二人惊骇莫名,一路上挣扎着想逃跑,在挨了两记老拳之后,灯塔身体顿时老实许多,一旁的泡泡糖惊吓过度,哭哭啼啼的告饶,匪徒们不为所动,将俩人套上黑布袋,绑上双手,跟着汽车驶向不为人知的地方。
“各位大哥,我有钱,求你们放了我,一切好说。”
无人回应,他刚想挪动身子,便感觉到有股力量钳住身体,死死地压着身体回归座椅。只能顺从,无法违背。
泡泡糖本是弱女子,没什么特长,拐弯抹角地表达出许多暗示,同样没有回应。
担惊受怕了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在几人推搡中,两人跟着指引走进屋子,摘掉头套,视线重现光明,灯塔看到客厅挺大,少说有100平米。
“跪好,敢乱动有你们好看。”
说完,砂锅大的拳头砸到灯塔后背,他趴在地上痛吟,结果被更大的声音盖过。扭头看去,右手边的卧室传来拳拳到肉的击打声,时不时发出的惨叫引来二人心惊肉跳。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死神还能雇佣现实中的人当打手?
屋内传来求饶之声,“啊,我错了,先生,请放过我吧。”
“发自内心的认错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那好吧,饶你一命。”
隔着木门,他们能听出音色有些熟悉。还未多想,卧室的门打开,蒋众德叼着雪茄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位壮汉,末尾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亦步亦趋。
那人脸上伤痕累累,却几乎喜极而泣,“感谢先生的大度,我今生今世都将引以为戒,无论走到哪,绝对尊重先来后到的规矩,我为拽您的那一下感到深深的抱歉。”
“嗯,插队的人没有素质。你看,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你讲道理,也可以板着脸和你讲规矩。”
“您说的是,谢谢您的大肚。”
那人慌不择路地离开房间,根本没敢扭头看向灯塔这边,生怕目睹到不该见到的场面。
蒋众德对旁边的壮汉说道:“人最虔诚的时候不是在教堂,而是对带有一丝善良的狠人身上。是不是很讽刺,赛文,你会对神父忏悔吗?”
“我不信那些,彩先生,您让我想起来一句话,永远不要惹看上去文绉绉的男人。我很好奇,您打小就这样?”
“告诉你一个办法,多看书,多看电视,眼界自然开阔。”
屋子正中间的灯塔脸色别提有多精彩,自打看清幕后正主,先是震惊,然后木讷,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惧,他自己深知背地里做过多少毁谤彩票的事情,越想越惊恐,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屋内飘起草木香气,蒋众德忍着咳嗽的冲动,将雪茄放到一边,这东西过肺很硬,他平时不怎么抽,有点装不下去。
将视线移到跪伏的俩人,他慢悠悠地打趣道:“总算来了,灯塔,听说你四处抹黑我,是不是想和我拼一下子?”
“彩,彩哥,您误会了。”
称呼带哥,改用敬语,灯塔估计预见到未来的报复,选择低头,不,是跪饶。
脏脏辫转变态度非常迅速,继续补救道:“彩哥,全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