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仁的脚步未曾停止,直到接近那个一直在哀嚎的壮汉。
墨居仁将地上的钢刀捡了起来,引得野狼帮众人齐齐一震。
钢刀划过空气,凌厉的劲道毫不留情地穿透壮汉的胸膛,发出一声刺耳的刀啸。
随即,钢刀直如钉入木料,深深地扎进地板,将地砖震得微微颤动。
那一瞬间,几乎已经跨出几步的汉子们瞬间呆滞,眼睛瞪大,震惊于眼前这一幕。
“这,这力道!”
余天嘴中轻声喃喃,声音虽微,却被绝美妇人听在耳里。
她红唇轻咬,眼神中却是坚定如钢,仿佛做出了某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我真的要饮酒吗?”墨居仁淡淡地询问站在原地僵立的野狼帮高层。
“不,当然不用,兄弟。今日俱是误会,我们定会赔礼道歉。”为首的汉子脸上笑意满溢,似乎真的将墨居仁当成了至交。
墨居仁摇了摇头。
“阁下说的不对,我们应当遵守承诺才对!”
“干!”
为首汉子怒喝一声,身边几十名好手顷刻间如同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冲向墨居仁!
只是,让他们惊恐的是,那墨居仁已经消失在原地。
现在,不知所踪!
为首大汉不愧是首领,反应极快,立刻决定向大门冲去,先逃命再说。
但,在他眸子的倒影之中,所有宾客皆是一脸骇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大汉下意识地向下看去,只见他那胸口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洞,鲜血随着心跳节奏喷涌而出。
真是好大的气力。
逃!
逃!
逃!
剩余的野狼帮众人都知道,此人无比强大不可力敌,必须马上逃。
于是,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汉子,全都如丧家之犬一般向四处逃去。
但他们不了解墨居仁,他们不知道墨居仁。
如果存在鬼魂的话,野狼帮的前辈们一定会告诉他们。
跪下来,才是王道。
只是他们不懂。
墨居仁一把将绝美妇人揽入怀中。
那妇人脸上红霞顿起,余天则脸色通红压根看不出来什么样子。
“你指,我杀。”
墨居仁淡淡的道了一句,接着便身形一快向一个方向猛追而去。
那绝美妇人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冷冽的寒意。
随着绝美妇人纤手不断地抬起。
惨叫声!
求饶声!
痛骂声!
最后是彻底的寂静。
当一切声音消失后,唯有鲜红的血液不断酝酿,涂抹,宛如地狱的构图。
不久之后,逃出生天的野狼帮帮众则是忙不迭地报告在此处驻扎的分舵。
分舵舵主听闻之后,先是大惊失色,准备按兵不动。
可一想到若他一无所为,这好不容易得到的职位,恐怕在旦夕之间便会不属于他。
为了权力,一切都可以放弃。
再说,此处分舵精兵良将无数。
再配上几副军用弩。
就算那人再过厉害,也只能是刀下亡魂!
一些狗崽子的命不值钱,他的地位才最重要!
于是,那舵主一声令下,无数人马立刻浩浩荡荡向着郑家杀来。
而这时,墨居仁正与绝美妇人看着一具尸首默然无语。
此人便是余天。
在激战中,被七八把钢刀贯穿。
如今,就连鲜血都已经快要流干了。
脸上似乎还有着浓烈的杀意。
那绝美妇人看到如此状况,丝丝泪水涌出眼眶。
“我失了清白之身,余天失了君子之名,我们二人早已不愿苟活世间。”
“我不知道先生与郑可有多少情分,但只有这般我的心才能彻底放下来。”
绝美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件金丝玉环织成的袋子,递给墨居仁。
墨居仁眸子一亮,心脏也随之急剧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