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答应的事谁做,别包揽瓷器活,没那金刚钻。”
自己收了东西让她家小姐受累,看她不揍他个满地找牙。
白芍袖子一撸,小丫头瘦瘦小小的眼睛大的吓人。
再一瞪也不怕眼珠子掉碗里。
“一副求子药,我还是弄的到的。”武蕴细细摩挲瓷杯花纹,笑的像只狐狸。
济世堂的大夫们尊称他一声武大夫,尊称就是尊称,医术他是不会的,满堂的大夫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不会有人会就好了。
君拂颜坐在贵妃椅上让她们用饭,白芍嘴里塞进一整块豆糕,瞧他得意的样,就差没尾巴摇起来了。
等她们用完饭,白芍收拾东西下去。
武蕴迫不及待要来茶叶,拿新得的茶壶泡上一盅。
茶香四溢,他给君拂颜倒上一杯递过去,“新得的茶头回喝,你尝尝。”
淡绿色的茶汤,味略苦。君拂颜抿一口就放下,“我父亲近况如何?”
“崔姨娘处去过一次,其它时候都住在墨雨轩。”茶很烫,新来的茶叶味道太浓,不是他的口味。
“您父亲成天清汤寡水的,难怪赵姨娘要想法子。”
赵姨娘二十有六,正是女子成熟抚媚的时候。君老爷对夫妻之事一直薄淡。赵姨娘花开正盛,却是无人赏识。
李氏儿女不多,一男一女也算儿女双全。崔姨娘儒糯却是命好的,李氏嫁来君家半年她就被抬了姨娘,一个月后就有了身孕,一举得男后,君老爷也怜惜她身子骨弱。
可怜赵姨娘来的晚,服侍了多年一只没有孩子。
武蕴本想取笑一下的,正当壮年的男子能让小妾做出这种事,还是妻妾不多的情况下,真是稀奇事。君拂颜淡淡的喝茶,他猛的发觉事不太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君老爷不进锦晨院,他的方子再厉害也是白搭。
他被坑了!
难怪赵姨娘几次三番邀请,她都不去。
她肯定是知道这是个坑,太可恶了……竟然眼睁睁的看他跳。
手里的茶烫手,一杯茶全灌进嘴里,舌头烫的发麻。
第二日一早,他在屋里睡的正欢,洒扫的婆子一直拍门。
他起身开门,赵姨娘亭亭玉立在院中轻抚摸鲜嫩的叶子。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关门穿好衣裳,打开后头的窗户,于妈妈拿着扫帚立着,似乎等了很久。
见他一条腿跨在窗门上,满脸堆笑上前,“小姐天没亮带着白芍姑娘进城了,留下话让您好生招待赵姨娘。”
“当然……当然。”
武蕴咬着牙从缝里蹦出几个字,将脚收了回去。
昨日他多留了个心眼,暗示让赵姨娘亲自来向君拂颜要。
现在好了,她人是来了,正主跟个狐狸是的逃的老远。难怪昨天的茶不喜欢呢!不就是不想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