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何维佳一脸茫然的坐在门槛。
他下意识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伴随着一声惆怅的叹息,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个时代并没有卷烟。
一阵微风吹过,清风吹拂着何维佳清秀英俊的面庞。
看着在园内架子上,已经洗干净,此刻在烈日的暴晒下,随风飘荡的床单被褥。
何维佳摇了摇脑袋,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
一夜鏖战,何维佳本想着一鼓作气,杀的敌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但没想到敌人的韧性超乎自己的想象。
踏马的,老子是男人!
何维佳愤愤的想着,只是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
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身体养好了,自己一定要努力锻炼增肌,争取当一个强悍的猛1。
当然,以上的这些,只是何维佳无聊的遐想。
疼痛和欢愉,是少有的两种可以让人失去思考能力的感官之一。
没有压力的感觉很棒,但何维佳知道这种行为如果沉溺其中,便是一种逃避。
合理的释放压力,才是正确的选择。
此刻何维佳的状态就很好,虽然脸色有些差,但大脑却十分活跃,相较于之前有着十分明显的提升。
杜小月不在家,说是要去看看莫愁姐那边怎么样了。
临走的时候,这个坏女人还算有些良心,说让路小六中午给自己送烧鸡。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临近中午,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衫,模样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在农家小院门前喊道:
“小何哥,在家吗?”
但嘴上是这么说着,实际上却相当熟络的推开门。
何维佳坐在内屋的门槛上,之前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到路小六进门,他这才睁开眼:
“小六,来啦?”
路小六这孩子别看瘦,但却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家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小何哥,小月姐让我给你送过来的。”
何维佳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只红亮的烧鸡,油亮亮,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就十分诱人,旁边还有三个正常大小的烙饼:
“你小月姐呢?”
路小六看着颜色红亮,泛着油光的烧鸡,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没敢多看,怕自己一会漏了怯,让何维佳笑话:
“不知道,我上午都在码头帮忙,没看见小月姐。”
何维佳撕下一个香喷喷的大鸡腿,里面的鸡肉雪白,还流着汁水,一看就知道鲜嫩多汁,直接递给了路小六:
“拿着。”
路小六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烧鸡的诱惑,连忙接了过来,机灵的喊道:
“谢谢姐夫。”
何维佳瞪了他一眼,装出一副要责骂的模样:
“臭小子,刚才怎么不叫姐夫?”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何维佳有着强大的个人魅力。
路小六家在渔村,说是在码头帮忙,实际上是在帮家里卖鱼。
因为年轻,长得也比较普通。
经常卖鱼的缘故,所以与人打交道也不怯场,之前何维佳住在戏院里,黄克明有什么事情,就喜欢让路小六帮忙通风报信。
他跟何维佳的关系不错,知道小何哥是在吓唬自己。
此刻他啃着鸡腿,嘴里含糊不清,但还是能依稀听出他在说什么:
“听村里老人说了,这叫改口费。”
这话让何维佳不由的乐了,笑骂道:
“小屁孩,懂个屁,赶紧走,你哥我需要休息。”
烧鸡不大,也就三斤多,不到四斤的样子。
这个年代,不管是男女老少,因为肚子里没有油水,所有人的饭量都大。
一整只香喷喷的手枪腿。
换做是现代人,估计已经有七八分饱了。
但路小六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过这孩子知道分寸,小何哥请他吃烧鸡是情分,不请他吃是本分。
这点,路小六分得清,这也是他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原因。
咂摸着手指上的油脂,路小六嘿嘿一笑:
“小何哥,那我先走了,还有,你这两天千万别出去,这些官兵就跟疯了一样,看见人就抓。”
何维佳挥挥手,示意这个小混蛋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