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开山!”
“你快去看看!你儿子快让人打死了!”
“什么?!”
兴隆镇,李家屯。
听到儿子快被人打死的消息,李开山瞳孔地震,扔下手里用来割草的镰刀,急急忙忙跟上前去。
等到两人来到村口处时,一个浑身布满血迹的青年正被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丁挂在村口的大树上,背后猛虎模样的刺绣,正是兴隆镇赵家独有的样式。
“秀峰!秀峰!”
看着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李开山心口绞痛,颤颤巍巍就往大树下面跑。
还没等他来得及靠近,其中一个家丁早已来到了他的身前,夹带着暗劲的一脚咚得一声狠狠踢到了他的胸口之上。
噗!
巨力冲撞之下,一口鲜血从李开山的嘴中喷涌而出,健壮的身体倒飞出去三四米,被踢得部位更是如同被重锤击中了一般。
作为一个以务农为生的农民,他的体格在普通人中已然算得中等偏上,然而在练体境后期的家丁面前却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贱民们!都给我听好了!”
“罪人李秀峰罪大恶极!半夜潜入赵府中盗取气血种子!试图影响赵家攀附县令的大计!其心可诛!”
“特奉赵家老爷之命,将其挂于李家屯村口的大树上警示三天,以儆效尤!”
“胆敢私自救济他者,必将处以极刑!”
两个家丁耀武扬威般说道,在赵家中如同牛马一般的家伙,对于毫无修为的村民们来说却势若猛虎。
“三天?这是要让他活生生疼死啊!”
听到两个家丁的话,围观的村民们面面相觑,以李秀峰如今的状态哪里挺得过三天?然而在家丁的威胁下,却也并没有一人胆敢救治于他。
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今年简直是如同地狱一般的灾年。
蝗灾、旱灾,导致地里的庄稼收成极低,兴隆镇的赵家却又将佃租翻了几倍,一穷二白的他们马上便要被驱逐出境。
想必正是因为如此,李开山的儿子李秀峰才会铤而走险。
“呵呵,两位差爷消消气,寒舍当中还有些美酒,还请两位赏脸消遣一下。”
正当此时,鬓发皆白的李四爷笑着说道,缓步走到两个家丁身旁后,更是偷偷取出一块玉佩交到了两人手上。
感受到手心中温润的美玉,两个家丁眼神玩味,再度看了一眼吊在树上奄奄一息的李秀峰后,高声喊道:
“贼人已死!速速埋葬!”
紧接着便大摇大摆向着李四爷家中走去。
见此一幕,周围的村民急急忙忙将挂在树上的李秀峰放了下来,连同被踢伤的李开山一同送进了村里的医馆。
解开衣襟之后,看着李秀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一生行医的李三叔眉头紧皱,取出银针刺入穴道之后,便也给他敷上了草药。
“这个杀千刀的赵家。”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李三叔嘴里嘟囔道,给刘秀峰把脉之后,心中早已将事情的真实情况猜了个大概。
自从李秀峰被叫到赵家为奴,如今才不过半月,李秀峰却肾气亏空得厉害,体内精气全无。
以他现在的状态,正常走路恐怕都得打晃,想要在众多练体境等级的家丁看守下潜入赵家盗取气血种子?
这简直就是在扯淡!
练体境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无论是五感、速度还是力量,压根没有可比性,即便是间隔十几米他们都能察觉到普通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