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燕燕聚集,帮派混混蜂拥。
喝酒过夜不过是常态。
舞厅位于立安县偏南。
离繁华的万花街足有四条街道,接近一公里。
谢安一路挑着小道走。
很少遇见其他人。
一直快到花玫瑰舞厅才开始逐渐零星遇到人。
不过谢安打扮怪异,身躯在不断的锻炼提升中变得壮实。
碰到落单的人,只有别人躲他的份。
一直到花玫瑰舞厅对面的街道,谢安都没有遇到一个找茬的。
花玫瑰舞厅有着绚丽的招牌。各色彩灯此起彼伏,直晃人眼。
舞厅门口不时有人进出。
男的或者奇装异服,或者纹身画臂。
女的要么打扮清凉,要么花枝招展。
更有几人相互依偎,一脸暧昧的走远。
谢安低着头,走在路边。
花玫瑰舞厅两侧有停车场。不过规模不大,总共也不过能停十辆。
即使如此,停车场依旧没有停满,只有四辆轿车。
其他的地方,都被自行车和摩托车占据。
谢安慢慢将两座停车场转完,没有发现丁正的黑色轿车。
应该还没有来。
谢安很有耐心,打量四周环境后也不管地上脏污,在舞厅对面的一个小巷子边坐着。
双眼一直盯着舞厅门口。
附近也有几个倒地的醉汉和避风过夜的乞丐,谢安坐在这里没有一点突兀。
人来人走,谢安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应该没有一个小时。
一辆黑色轿车开到花玫瑰舞厅左侧停车场边上,一个男人走了下来。
他看到已经被自行车和摩托车占据的停车场,似乎很愤怒,狠狠踹了最边上的自行车几脚。
而后这个男人捂住嘴巴,慢慢走回自己车边。
向着四周看了看后,他似乎发现有可停车的地方,坐回驾驶室,驾驶着车辆向舞厅对面驶去。
舞厅对面街道正中,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巷。
小巷前的位置,恰好能够停下一辆轿车还有宽裕。
男人开着车,猛按喇叭赶走一个挡路的醉汉。
车辆缓缓驶到小巷前,明晃晃的照出一个双手揣进兜里,慢悠悠从小巷中走出的人。
那人有些奇怪,捂着头,看不清面容。
“滴滴!”
黑色轿车喇叭突地响起,将那人吓了一跳,急忙走向旁边。
轿车在人还没走远就擦着那人的身体转正方向,停了下来。
关灯,熄火。
黑色轿车驾驶门打开,一名二十多岁的男人低头走出。
蓦然一道黑影从车后扑来,一只大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
男人剧烈挣扎,双手扳住捂住嘴巴的手掌,想要拉开。
但身后的人手劲异常的大,似乎戴了手套,他扳了几次竟然扳不开。
“别紧张。”
一道隐隐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
还没等他想起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他就觉得喉咙一凉,然后剧痛袭来。
挣扎顿时更加剧烈。
“没事,深呼吸,深呼吸。”
身后的男人声音轻缓的安慰他,音调似乎有些颤抖。
大脑逐渐变得空白的男人,下意识跟随声音进行深呼吸。
“咕咕。”
一种似乎是水流太急,激起气泡的声音响起。
男人猛地清醒一瞬,巨大的恐惧将他包裹。
身体不知从哪里涌出力气,再次挣扎起来。
但身后的人一直都紧紧箍住他。
最后的垂死挣扎也没能挣脱出控制。
全身都被包裹,戴着手套脚套的黑衣人,又搂着男人站了一分钟。
期间,男人的身体不时就会抽搐一下。
这个时间段,经过了三人,但都在扫了一眼后就匆匆离开。
见到男人身体不再抽动,黑衣人将男人放倒在地,钻进驾驶室,摸索了一会从里面打开后备箱锁。
而后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
直到这时黑衣人都行动迅速,有条不紊。
直到要搬起男人尸体放入后备箱时,才微微有了停顿。
但随即黑衣人就毫不犹豫的将尸体拖到车尾,搬进后备箱中,狠狠扣上后备箱。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坐进驾驶室,稍稍摸索后就熟练的扭动钥匙,发动车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