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待徐安年进入房间。
那名始终无法昏厥过去的黑洲人才敢哀嚎,他爬向走出来的游客,哭喊着乞求道,“快帮我叫医生,我的头好疼!”
真的很疼。
颅骨像是要裂开一样,用手碰一下就疼,不碰也疼。
难受的想死。
“大男人哭成这副模样。”
一名穿着浴袍,手指关节长有老茧的男人依靠在门口,望着满地打滚的黑洲人,露出不屑的神色。
他是现役职业拳击手,经常挨打,知道受伤的痛苦。
一般不会瞧不起那些受伤的普通人。
可先前听到动静,他来不及冲洗身的沐浴露就跑出来,正好看到徐安年用脑瓜崩弹这家伙的一幕。
结果这家伙表现得像被人用铁锤敲打一样。
又哭又打滚。
夸张!
区区一下脑瓜崩,能有多疼?!
“我看他那副模样不像演的啊。”
“呵,你相信黑洲人?”
“不是,我是就是论事。”
“希望吧,提醒大家一声,这几个黑洲人我认得,他们是邮轮的保安人员,经常打着检查安全的名号去骚扰女性游客。”
“加他们体型优势。”
“大多数女人不敢反抗,一些胆小的甚至会被他们带回内舱房,轮番折磨羞辱......”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国外某个网站有他们的作品,点击量很高。”
“卧槽!”
“真尼玛畜生!”
“.......”
其余听到动静出来凑热闹的游客,原本对几个黑洲人还有一点怜悯之心。
嚎的撕心裂肺,哭的眼泪鼻涕齐流,颇有感染力。
可听到那几名黑洲人的劣迹后,众人顿时变得义愤填膺,骂骂咧咧的指责,甚至偷偷给几脚解气。
“让让。”
两分钟过去。
邮轮的医疗团队才闻讯赶来。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先是观察一下地板,见地面没有太多的血迹,脸色不自觉的缓和几分。
“你们两个。”
年迈的男医生被那个黑洲人吵得心烦意乱,转头对两名年轻的医生吩咐道,“去给他检查一下,让他安静点。”
“好的,张教授。”闻言,两名年轻医生提着小小的急救箱便走过去。
张福明也着手给两名昏厥的伤者做初步检查。
矮胖的伤者脸颊红肿,下巴脱臼,牙齿脱落六七颗,耳膜破损,没有其它外伤。
这是被人打耳光造成的伤势。
他的临床经验十分丰富,没一会就鉴定出伤者的伤势。
可令他疑惑的是,正常人类的耳光不可能把人打成这般模样....
带着不解。
来到另外一名伤者身前。
这名伤者看起来没有受伤,但腹部有脚印。
张福明卷起对方的衣服,拿着听诊器放在对方腹部诊查,不时用手轻微按压一下,很快便判断出对方腹部的软组织受伤,还疑似有内出血。
情况较为严重。
“张教授,这名伤者一直叫我们给他打麻醉。”
刚鉴定完。
先前过去安抚患者的两名年轻医生,便满脸无奈的走回来。
张福明没说话。
神色平静的放下听诊器,来到最后一名伤者面前,“你头疼?”
“是的!我的头很疼!快给我打麻醉!快!”那名黑洲人大吼大叫,情绪异常激动,他实在是忍耐不住了。
头颅仿佛要炸开般,真正的头痛欲裂。
“仅仅是被人用脑瓜崩弹一下,装什么装!”职业拳击手鄙夷地撇撇嘴。
他当年被人打断鼻梁骨,吭都没吭一声。
小小脑瓜崩?
可笑。
“脑瓜崩?”张福明默默的点头,心里有初步的判断,他注意力重新回到伤者身,“把手松开,我给你检查一下。”
带手套,没有直接按压。
他的专业性很强。
相对于外人,他更愿意相信伤者本人。
“嗯?”
张福明沿着伤者者红肿的部位缓缓抚摸检查,起初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直到手指触碰到一块不平整的地方。
这是...骨折?
他的脸色骤变。
这他么会是脑瓜崩造成的?!
“啊!!!”
那名黑洲人的叫声猛地拔高数十个分贝,将周围看热闹的游客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