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真刀真枪的硬抗了二万余匈奴人攻城,若不是还有几分运气,脑袋早不知丢在临戎城头上几次了。
战局再糜烂,对于董进来说,大不了便是将捡回来的这条命,再还回去罢了。
任平见其这般平静,也不和他继续卖关子了。
“不管左贤王带着兵马去哪了,其都是沿河而上,上游无大桥,周遭又无大木,他们那么多人,想要过河,短时间内不太可能。
稍后我将率麾下玄铠骑兵,继续沿河而上,追逐匈奴,若是他们去了沃野,那自然最好,若是转攻他处,我也可尽力周旋。
董阿哥若信小弟,不妨派一心腹之人,带些兵马,直奔三封郡城,尽可能的将其中百姓,解救出来,带回临戎城安置。”
“我道何事,你我皆乃边塞守军,保境安民正是本分,哥哥我兵少力微,原来只能顾及一城百姓,今有任老弟相助,收容三封郡城百姓之事,自然义不容辞。只是……”
听前面,任平刚松一口气,不过这一句“只是”,却又教他,把眉头重新皱了起来。
“董阿哥可是有何难处?”
董进摆了摆手,回道。
“我有何难,只是恐三封郡城已经被那帮匈奴畜牲,糟蹋得没样子了。”
董进话未说透,但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任平自然知晓其意。
“唉~尽人事,听天命!但有一活人,也是我大汉子民,断然不可放弃!”
“任老弟说得好!你放心!哥哥我必不负所托!”
任平之言,醍醐灌顶,董进听了热血沸腾。
心头事已有托付,其自然不再耽搁,任平起身上马端坐,临别之即,郑重得同董进抱了抱拳后,便带着麾下玄铠骑兵,往石桥方向而去了。
他要追匈奴,却是不能真从人家屁股后面赶。
怎么说人家也是二万余人,任平这般快马从后追上去,光天化日之下,岂不是要给左贤王波尔多送菜?
好在有这条北河,任平率队过石桥后,直接沿北河而上,虽然等到了沃野城附近,怎么说他距离城池也得有百里,但胜在途中安全。
任平一行皆为轻装上阵,左贤王波尔多的部队,有不少汉人奴隶步行,攻城器械纵然拆了,也得依靠马车拖拉,马车的行进速度,如何能和骑兵比?
再者沿着北河而上,途中尽是硬石,碎石,匈奴人的战马,可都没有马蹄铁,这样的路走多了,走急了,那他们的战马蹄子还要不要了?
两相比较,任平没费多少力气,便追上了左贤王波尔多。
双方隔河相望,谁也奈何不了谁。
确定左贤王波尔多,是奔沃野城而来,任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其相伴匈奴,赶了几十里,确定对方不改道后,也不再慢慢悠悠的闲逛了,直接快马加鞭,先行一步。
河对岸的左贤王波尔多见此,真是恨任平,恨得牙根都痒痒。
本来沃野就不好打,这任少军回去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等着他呢!
可惜现在的匈奴军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其纵然贵为左贤王,也无法逆了全军将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