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英死了……”
刘郇膏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望了望,看见那个被孔昭易击毙倒在地上淌血的女将,顿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不假思索地高声大喊道:“逆匪周秀英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刘郇膏这么一喊,士气陡然高涨,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大喊道:“逆匪周秀英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小刀会逆匪也对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地上女将的尸体,听着青浦县团练的数百人的高声呐喊,她们原本整齐的阵型也开始骚乱起来。
突然,一个女兵从阵列中站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想要说些。
就在此时,已经换上另一把P53的孔昭易对准她的眉心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红光一闪,硝烟缭绕,血液喷洒,脑浆飞射,她倒下了。
这一瞬,小刀会逆匪看着女兵眉心处的血洞,巨大的恐惧在她们的内心蔓延,恐慌笼罩着所有人的心灵。
就在小刀会逆匪要鼓起心中那最后一丝勇气,要对青浦县团练军扣动扳机的那一瞬,在小刀会逆匪的右翼,明亮的火光伴随着高声的呐喊飞速靠近。
“杀逆贼!!”
“杀!!”
“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杂乱的火枪声,一些根本没有多少杀伤力的弹丸在天空滑过一条抛物线,落在了小刀会逆匪的阵前的土地上。
这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刀会逆匪的士气在这轻飘飘的袭击下就突然崩溃了,她们胡乱地朝青浦县团练军开了一枪后便慌乱地跑入了身后的白雾之中。
“嘭~~嘭~~~嘭嘭~~~”
“啊……老天……”
“救命啊……”
“啊……”
站在第一排的一名火枪兵,不幸腿部中弹,倒在地上,抽搐着,无意中抱紧了自己人的一条腿,再也不肯撒手,哀号不止。
“好疼啊……老天爷救我……”
有名手臂中弹的火枪兵,疼得满地翻滚,叫得异常之凄惨。
眨个眼的工夫,刘郇膏的队伍里,就倒下了五六个火枪兵。
刘郇膏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做梦都没有料到,小刀会逆匪的火枪竟是如此的犀利,隔着一百五十米,就算是慌忙情况下的胡乱射击也可以有效的射中他的手下。
刘郇膏发觉他身边的火枪兵,全都面露惧色,吓得脸色苍白,不过,看了眼正在飞速后撤的小刀会逆匪,以及正在不断靠近的援军,他不由狠下一条心,跨上马背,拔出马鞭,朝空中狠狠一挥。
“啪~!”
一声响亮的爆鸣声响起。
刘郇膏举起马鞭高声大喊道:“全军出击!!杀啊!!!”
团总与团副闻言皆是一愣,而后看着差不多在白雾之中消失不见的小刀会逆匪,他们也朝着团丁高声呐喊道:“冲啊!诛杀逆匪!”
听见团总与团副的喊叫声,以及那恶狠狠地眼神,前方持枪的团丁不情不愿地朝前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散乱得不成样子。
而刘郇膏看着一步三回头、稀稀拉拉的团丁,以及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团总与团副,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抽了抽,见着小刀会逆匪已经走远,他朝着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神,朝前方指了指,伸出手掌挥了挥。
亲兵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挥舞马鞭冲了出去,很快便超越了磨磨蹭蹭的团丁,来到了两具尸体前,他翻身下马,拿起地上的长刀便将两个头颅砍了下来,从女将与女兵的身上扯了两块布将头颅包好,绑在了马鞍旁。
而后,这名亲兵又在两具无头尸上摸索起来,找到了一个印章与几个大元宝与碎银子,他将碎银子和一个元宝塞入自己的腰包,将剩下的银子与印章用布包好,塞入胸中。
收刮完尸体上的钱银后,这位亲兵便翻身上马,挥鞭朝着刘郇膏这边奔来。
“禀大老爷!小的已经逆匪枭首,并从女匪身上搜得印章一枚,钱银百两……”
这个亲兵跪倒在地上,一手托着小布包,一手提着两个血淋淋的大包袱,兴奋地向刘郇膏禀报。
“印章……”
坐在马背上捋着胡须的刘郇膏闻言有些哑然,他看着亲兵手中的布包,喜不自禁地说道:“将其呈上来……孔……贤侄,你将其呈上来,让我看看……”
“是!”
一旁正在和张谨三人开小差的孔昭易闻言当即将手中的火枪交给了张谨,在众人的目光下缓步来到了那名亲兵的面前在沾满鲜血的元宝中取出了那枚染着血色的金属印章,捧在手心,上呈刘郇膏。
刘郇膏笑着给孔昭易点了点头,小心地接过印章,用手擦去上面的鲜血,借着火光仔细辨认起来。
“哈哈哈……好好好!!!”
刘郇膏看着印章就突然大笑起来,他翻身下马,亲切地拍了拍孔昭易的肩膀笑着说道,“贤侄当真是我的福将!第一次上战场就立下这赫赫战功,我必为你请功……”
孔昭易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哪里哪里……都是世伯栽培的功劳……”
“哈哈哈……不必自谦……要不是你击毙周秀英,我们早就损失惨重了……”
言罢,刘郇膏又拍了拍孔昭易的肩膀,而后就拿起鼠须笔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很快,一封加盖了刘郇膏信印的信便写好了。
刘郇膏挥了挥手,让另一名亲兵将装有银两的小包拿走,将信与印章交给了手提两个血淋淋包袱的亲兵,又安排了几名骑兵。
“尔等速速将贼首送回大营呈递给巡抚大人!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