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锦城闻言止住摇扇子的动作,面露疑问,看了自家姐姐和许青一眼,最后更从怀里取个了小镜子照了照,奇道:“怪了!看长相也不像啊!难道同父不同母?”
许青听了直翻白眼,便是一旁的大当家都忍不住伸手朝着宋锦城头上拍了下:“想哪去了,许青你小时候经常缠着的许哥哥和苏姐姐的孩子!”
“啊!?”宋锦城听言不由呆住,便是手里的折扇都滑落手心掉到了地上,满脸讶然:“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宋锦城喃喃说着,最后不由一拍额头,恍然道:“算算时间,现在距许大哥他们两人喜结连理也有二十年了,现在有了许青倒也说的过去!”
“不过...”宋锦城心里念头一闪,刚想要问下去,却正见到一旁朝他看来的大当家,当即止住此时已到了嘴边的话,改口道:“不错啊小青,看来今年过年时我还真要给你准备个红包了啊!”
“哈哈,那我可就要满怀期待了!”
大日西行,厅里的话声久久不停。直至暮色将显,三人话声才步入尾声。
大当家轻抿了口茶,看了眼外面略显昏暗的天色,又见到许青沾着血迹的衣衫,心里突的想起许青出镖一事,方问到:“对了,谈了这么久还不知小青这次镖师考核结果如何?通过了没?”
“通过了!只是拖得时间有点久了。”许青喝了口茶,神色自然的说出结果来。
“的确通过了!”一旁摇着扇子的宋锦城也搭话回了句,同时像想起什么事来的拍了下额头,嘴里叫道:“哎呀,我这脑子!”
正说着,他已从袖里取出枚铜色小令牌来,伸手递给许青。
“这是?”许青接过令牌,面上显出疑惑,问到:“镖师凭证?但我前两次走镖也没见有镖师带着啊?”
“嗯...”宋锦城笑着摇了摇头,对许青答道:“这可不是镖师凭证,这是你成了镖师后得到了福利。”
“现在你拿着这个令牌去事务堂里,不仅能在咱们镖局所处的这条街里挑处院子,还能从咱们镖局里占的地盘中选出条街来交由你管辖,街区中的所有税收除过上交给镖局的一部分,其余全是你一人的。”
“当然了,你选院子或街道的时候都最好选没其他镖师占着的,这能省许多麻烦。不过你要是真看中了有人占着的街道或房子,还是可以去演武场的擂台上比比身手的。胜者得,弱者失,合情合理。”
“原来如此。”许青了然,随即将令牌小心放入怀里放着。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待天色将黑时又一起在这大厅中吃过饭食后方各自散去。
许青出了大厅并未急着往事务堂去,而是提着包裹和长刀先回了镖局中的住所。
进了门。许青先将长刀和包裹放至桌上,后提起床上的被褥床单等物抖了抖,待再度铺好了方盘坐在床上,心里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
“李昌石,林风。两人自魏武寻我来此,极可能会留下许多痕迹。这两人中,李昌石的死活不是大事,但林风这个锦衣卫却是麻烦了些。”
“哪怕林风极有可能是私自行动,并未通告上级,但其终究代表着魏武一国暴力机关的脸面。”
“不过两人现在已死,多想无益,不过是兵来将挡。”
“而威远镖局里的这两位当家:宋锦城和宋慧英,我却是不用太过费心在意。毕竟原身与两人并不熟识,甚至可以说是陌生至极。”
“哪怕是大当家宋慧英,她与原身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根本形不成什么固有印象。所以,我不必过于担心我会不会暴露。”
许青心里想着,面上突然露出笑来:“虽然知道这样想不对,但现在原身满门被灭,唯一了解他的管家李昌石也被我一刀枭首。至于原身的母家亲戚更是身处太玄,只于原身幼年探亲时见过一面。所以...我现在就是‘许青’啊!”
“是真正的许青!是家中遭逢大难而性情大变的许青!可不是什么天外来客,更不是什么夺舍异界土著的域外天魔!”
心中思绪理清,许青只感一阵轻松,身上那道源自于身份的无形束缚消失无影。
“不过魏武皇帝杀原身一家这个仇还是要报的,毕竟在很多人眼里,我还是‘许青’不是吗?”
许青轻笑,心里一片平静,也不去熬煮太岁药汤,只细细感悟‘五雷洗髓功’,以其早些步入练髓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