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金虹非常满意的拍了拍肚子,他虽然已年过五十,但身材并未和寻常中年人一样肥胖,他看去也一点都不富态,如果脱下他的衣服就可以瞧见他全身下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就如一头随时都要搏杀的雄狮。
而衣服将他身那种侵略性的力量掩饰住了,而脸时而流露出的笑容更将他伪装的颇为人畜无害,很难有人想象得出甚至很难有人能相信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可知晓官金虹这个名字的人,都不能不承认官金虹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人。
官金虹很轻松悠闲的坐在太师椅,望着也一样随意坐在对面官小仙,面露出了一抹颇为温和的笑意,他道:“跋锋寒和沈胜衣已经见面了,他们见面就一定会交手,交手也一定会有一个人死在对方的手中,是不是?”
官小仙点头:“一定是的,沈胜衣虽然没有想过杀跋锋寒,可跋锋寒想杀他,因此沈胜衣自然就不能不杀跋锋寒,而且沈胜衣似乎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江湖能如楚留香一向心慈手软还活在江湖的人实在不多。”官金虹道:“你认为沈胜衣和跋锋寒这一战,谁活下来的机会比较大。”
官小仙对着官金虹眨了眨眼睛,道:“父亲,刚才我似乎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了。”
官金虹也对官小仙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了一个颇为顽皮的气质,微笑道:“刚才你虽然说了,但我们之间还并未有个赌局,可现在我们之间要有一个赌局了,因此自然不一样了。”
官小仙的眼睛忽然瞪大了,望着官金虹道:“我们难道要赌跋锋寒、沈胜衣的生死?”
官金虹微微一笑道:‘人生在世也不外乎酒色财气而已,而赌来的钱财永远是令人最为高兴的。’
官小仙笑得很甜,她甜甜的望着官金虹道:“赌他人的生死,这的确是很刺激的事情,但我们的赌注又是什么呢?”
官金虹道:“十万两银子够不够?听说你最近很缺钱。”
官小仙跺了跺脚,瞪着官金虹道:“如果我输了,岂不是更缺钱了?”
官金虹哈哈一笑,轻轻敲着桌面道:“那对于我来说是好事,至少你能帮我打理一下金钱帮。”
“对于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十万两银子是不能不赚的。”官小仙道:“我赌活下来的人是沈胜衣,死的人是跋锋寒。”
官金虹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问道:“你确定不改了?”
官小仙道:“我一向不改变我的心意,即便错了,我也认了。”
官金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不想要你十万两,可赌桌之无父女,因此十万两银子,我只有收下了。”
“父亲这么肯定自己赢了?”
官金虹微微一笑道:“或许沈胜衣能杀得了跋锋寒,可他是不是能杀铁戟温侯吕凤先那就不知道了。”
官小仙呆了呆,随即叹了口气:“看来我应当赌跋锋寒死,而不应当赌沈胜衣会活着的。”
“只可惜你已经赌了。”
官小仙道:“铁戟温侯吕凤先的本事很高,昔年在百晓生兵器谱排行第五,可见一斑,只不过我相信我并非没有胜的机会。”
“你认为沈胜衣能在击败跋锋寒以后,击杀吕凤先?”
官小仙微微一笑,柔柔道:‘似乎他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得。’
官金虹不说话了,只是望向平安客栈的方向,他相信哪里的决斗应当已经开始了。
决斗已经开始了,在跋锋寒走出客栈的时候就开始了。
决斗开始的很突然,但也非常的自然而然,似乎决斗本就应当在这种情况之下开始一样。
沈胜衣用的武器是剑,一口看去并不好看,但绝对实用的剑。
这口剑他是不会轻易出鞘的,一旦这口剑拔出鞘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不能不出手了,而他一出手也代表着杀人。
这是一场生死斗,他不能不拔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