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想,现在追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吧?”
“正有此意,走起!”
他们自然不会追上去给人家两个大嘴巴子,只是感觉都怀疑到这个地步了。
不跟上去看看,这家伙支开他们,是想干什么,怎么说也有点说不过去。
摸了摸怀中东西,韩坤心中默念:没事最好,他们转个方向,就可以继续去王屋派。
“对了,你知道他们的行进路线?”
等大家整理好装备,知小年这才想起,自己等人貌似不知道他们的行径路线。
再看看一伙人的着装,一个个端坐马上,腰间挎着弯刀,马鞍一侧放着弓箭,另一侧则是挂着甲胄。
这些都是昨晚,从契丹兵身上扒拉下来的好东西。
加上他们之前零零散散的缴获,也算是甲胄齐全了。
韩胄的马背上,便驮着从哈勒兴高亲卫身上扒下来的铁甲。
铁甲上,还叠着一副皮甲。
至于为什么不扒哈勒兴高的,倒不是韩坤不乐意,而是哈勒兴高的铠甲,已经被知小年给砍坏了。
一些甲叶都已经脱落变形,想要修好它,可不是他们现下能办到的。
所以,只能忍痛,将其破坏得更彻底破坏掉。
虽然有点心疼,可那么好的铠甲,要是留给敌人,他们估计就不是心疼那么简单了。
正在整理自己铠甲的韩坤,听闻知小年的担心,微微一笑,眼中得意之色一闪,故作轻佻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路线就是我制定的。”
好吧这是知小年有些小看韩坤了,一个自信能在战场上搏个出生的家伙,怎么能没有一点专业技能呢。
此时,一乡勇凑上来,对知小年解释道: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德顺哥哥在指挥我们作战,丐帮的那个长老,虽然很强,可对战阵却是一窍不通,若非德顺哥哥指挥有方,我们可就报仇无望了。”
凑上来的家伙叫虎子,年纪不大,也就比他自己大个两三岁的样子。
憨厚中带着点狡黠,知小年认出来了。
昨晚便是他,提着哈勒兴高的脑袋,带着乡勇去筹齐东西,做了个简短的祭奠仪式。
和虎子攀谈了一会儿,主要是虎子在说,知小年附和。
从虎子的嘴里,他算是知道了,韩坤在披甲的状态下是有多猛。
按照虎子的说法,战场上基本没有韩坤一合之敌。
在他的斩马刀下,什么皮甲铁甲,一刀下去,照样乖乖滚下马来。
这点知小年倒是没看出来,之前他们去云梦山庄的途中,他们便有过探讨。
不论怎么说,韩坤在他们四人之中,都算是身手最差的了。
没想到,到了战场上的韩坤,在虎子眼中,竟然会是一副所向披靡的惊人表现。
看了看了一样挂在德胜钩上的斩马刀,他在想,要不要给自己也弄个长家伙,毕竟在战马上,长剑确实是不太好用。
之前已经试过了,要是他当时用的是长枪的话。
全身内力灌注之下,就算没有枪头,他也有信心将哈勒兴高一下捅死。
也就没有后边那么多事情了,当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练练搭弓射箭呢。
这可是他昨天新学会的技能,又在梦境空间中练习了许久。
待天色渐黑之时,一行人开始策马前行,根据韩坤的说法,契丹兵马在孟津渡扎营,与对面的西京留守兵马隔河相望。
双方每隔三里,便会安排一组哨探,也就是四人,沿河部署,以防不测。
而韩坤选择的,则是从汉光武帝原陵的对边渡河。
这里不仅远离双方对峙营地,河岸还往南突出了一部分,河口比较窄,可以快速渡过黄河。
过河之后,可以借助原陵的封土挡住敌方视线,且向南五里处,便是一条深沟。
沟口自南向北,呈喇叭状,非常有利于设伏。
到了那里之后,他们便安全了,不论他们是阻击,还是埋伏,都可以。
没想到,韩坤计划做的这般详尽,从哪走,怎么走,被发现之后怎么逃,都一一考虑到了。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他们怀疑自己是奸细,那有没有可能,他们会不按这个方向走呢?
听完知小年的疑问,韩坤一时间有些沉默。
这种可能,怎么说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过很快,他便想开了。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我们多虑了,要是遇到这种临时改变路线的情况,他们还能在路上被人暗算,那就只能说明,是天意如此。”
好一个天意如此。
“如此也好,要是到了河边依旧没有动静,我们便可以转向西北,去王屋派那边。”
既然没问题,那自然是按原定路线,去王屋派转达丐帮的邀请。
可惜,知小年的小嘴就和开了光一般,话音刚落,前方三里开外,先是一溜火把点亮半边夜空,紧接着,便是喊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