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欣然一枪掀了她头盖骨。
接下来，按摩室、小型内部花园也得到清扫，用去十来分钟，一层再也没有漏网之鱼。
“没想到，设施还挺全。”
听着狗男人的感慨声，正靠着墙边，娴熟更新弹巢的凌欣然回应：
“这已经很基础了，像顶尖塔楼那种，宠物游乐区、咖啡馆、豪华公共餐厅、高尔夫练习室，医疗设施、保育设施、金融设施、24小时超市，一应俱全。”
“要是电力跟得上，资源又充沛，那么，只要将各处区域上锁，就是一个独立运转的小型王国。”
语气中透着羡慕。
奈何，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现代社会，哪有物业储备那么多燃油资源，去保证长期的自主供电？
了不得三天。
毕竟，正常情况下，断电超过十二个小时，业主就要集体骂娘了，而一天内没有恢复，那电力公司就得召开新闻发布会，当众谢罪。
除此之外，小型王国。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汇。
强者支配弱者，各种无底线的压迫，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才最容易发生。
各大影视剧里都这么演。
按灭烟头，略作调整的林修，收敛心神，迎着凌欣然好看的桃花眸，问道：“你休息好了吗？”
“当然，出发吧。”
“行。”
电梯废弃。
配合渐渐默契的两人，依照计划，沿着步梯爬楼。
砰！砰！
一时间，枪声大作。
通常情况下，林修开枪的时候，凌欣然并不会无节制浪费火力，两人交替换弹，进一步避免意外发生。
而三个小时过去。
凭借着从物业那边拿来的钥匙，两人稳稳推进到第七层。
中途，一具具发臭的尸体，被顺着阳台，扔到楼外草坪，以及花坛里面，以免进一步发酵。
发现的资源数量，也略微超过预期，一家人过日子的地方，真不是单身公寓可比，就算冰箱里的新鲜食材发烂，依旧有各种长保质期食品，以及矿泉水。
如此，省略了来回奔波的过程，没必要把物产店那些远远过量的物资，匀一部分来这边。
第八层。
林修给几个空弹匣压满橙黄子弹，皱眉道：“傍晚的时候，咱们轻装上阵，再去一趟驹込警署。”
“枪，不用管。”
“子弹得再背个一千发。”
身侧，凌欣然推着一个容貌艳丽，穿着黑色丝袜的年轻女人，来到步梯，等林修接手，将它扔下去以后，舒了一口气，才道：
“貌似……那地方也就剩那么多储备了，点三八型号的子弹，同样不多。”
“唉，什么时候咱们洗劫一整个军营的物资，可真就发财了。”
战斗了这么久，稍微有些疲倦的林修，打开巧克力糖果的包装，不切实际地畅想道：“到时候，用定向炸药和坦克开路，就算没有直升机，也能杀出一条通往市郊的血路吧。”
“但愿吧。”凌欣然并不理性，随后又道：“与其开坦克，不如祈祷我突然觉醒操控丧尸的异能，把这群活死人全部收下当狗，嘿嘿。”
“……”林修。
一阵沉默后，他表现得非常配合，就着话题，共同畅想起来。
动漫中各种千奇百怪的能力，包括时停系列，也被拿出来讨论，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子弹时间也勉勉强强算其中一个变体。
四点五十二分。
状态彻底回复，弹匣全满的两人，开始又一轮工作。
“小心点，总感觉不对劲。”
将匕首从一名男性丧尸的颈椎拔出，实现等同爆头效果的林修，态度跟刚才欢乐吹水时截然不同，沉声叮嘱道：“我怀疑，有兽类丧尸。”
“嗯。”
先前探索的过程中，即便两人没有刻意去翻箱倒柜，只是简单搜寻，却依旧找到了狗粮、猫粮、猫砂，诸如此类的宠物用品。
可，正面交战时，这群生物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总不见得凭空蒸发了吧？
思索间，把主武器更换成冲锋枪的凌欣然，掠过已经被放倒的丧尸，小心翼翼戒备着四周。
从现在起，两人不约而同，默认放弃原先战略，决定“打扫”完整栋楼，再把尸体扔到外面去。
“这是怎么回事？”
第十二层，一鼓作气杀到这里的凌欣然，看着眼前的景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全是丧、丧尸？”
走廊上，不少白骨散落着。
啃得比脸都干净。
一根肉屑没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艺术品了，只是出现在眼前的环境中，会让人觉得惊悚。
以丧尸为食？
一个念头浮现在林修脑海中，他已进入超感模式，开启了蓝色技能——
追踪。
各种细节在视线中方法。
左边那具骸骨，整体纤细，生前大概率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
更远处，是两个孩子。
不仅仅如此，骨头上残留的痕迹也不同，有些存在啃噬的咬痕。
或许是……狗？
有些则是像细密钢丝刷擦过一样。
猫？
舌头确实有类似勾刺的结构。
林修压低脚步声，走在这一层的廊道里，不断提升感知力，低语道：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对于这忽然而来的异样，凌欣然有些恐惧，但远远没到崩溃的程度，枪口习惯性朝下，小心戒备着，陪同林修一起，尝试找出暗中窥探的东西。
是敌非友。
两人都没有因为变异兽吃了几头丧尸，就把它们当成自己人。
十二层，暂时安全。
廊道被暗中窥探的东西给解决干净了，紧锁的房间，林修一个没搜，他沿着步梯，径直去往十三层。
刚走上中间作为连接的小平台，一股悚然寒意，从尾椎骨一直向上透到头顶，他心中莫名的第六感不停警告着。
离源头，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