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地狱厨房最近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就是这里吗？”

史蒂夫看着面前高耸的教堂以及排着长龙的队伍，也随即站在队伍的末尾。

“下一个。”

当自己前面的人起身离开，史蒂夫看到了史登怪诞的样子。

“哦，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竟然见到了美国队长，我们的英雄。”

史登看样子对于史蒂夫的到来十分惊喜。

然而经过黑暗精灵与憎恶事件后，史蒂夫听到“英雄”两字只觉得刺耳。

他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道：“外面把你越传越神，所以今天我过来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看穿我的心事。”

“当然当然，您来找我不就为了这个吗。”史登点头笑道，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史蒂夫。

直到史蒂夫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史登才好似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我完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队长您这是无法接受两段人生带给你的落差感。”

史登缓缓说道。

“第一段人生里，你是美国唯一的超级士兵，有一支小队，平日里唯自己马首是瞻，而且不论什么行动总能完成。”

“总的来说，那时的你就是整個美国精神的象征。”

“可七十年后，你苏醒了，看着日新月异的美国，你突然有了一种陌生感。”

“现在没人需要美国精神，而甚至出点什么事你也完全插不上手。”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从一个英雄变成一个只能负责后勤的杂兵。”

“你又怎能甘心呢？”

史蒂夫攥紧了拳头。

史登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史蒂夫的拳头，压力已经给够了。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吗？”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史蒂夫低声道。

“当然，既然提出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史登凑近史蒂夫，轻声说道，“憎恶是我创造的。”

“你说的那个实验，我也能做。”

史蒂夫猛然抬起头，看向讳莫如深的史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在说什么？”

“你一定懂我在说什么，队长。”史登神秘地笑了笑，“虽然没法搞到浩克的血液，但憎恶的血液也不是不行。”

“只是效果欠佳。”

史蒂夫沉默了，在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掏出钱包，“我知道了。”

“要不要加入黑潮审判会？”史登笑问道，“同我们一起探讨天父予救主鬼影之神，我神的馈赠可比憎恶血液好万倍不止。”

史蒂夫停顿了一会，把放回去的钱包又掏了出来。

......

“老爹，死了这么多年还在给我上课吗？”

瘫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看着面前代表着全新元素的原子结构全息影像，托尼心中那根最紧绷的弦终于松散下来。

“嘿，托尼！”

佩铂按下实验室的密码，推门进来，“保姆跟我说已经整整两天没吃过饭了，你真不要命了吗！”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托尼一把抱住。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

佩铂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过很明显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