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晨看见史山明带着儿子来了,轻轻对马梦璃说:“你先避一避,我要处理些公务。”
马梦璃起身,轻轻应道:“好。”她走到一旁的角落里,把自己藏在繁密的花丛之中,她眼中有着对赵一晨行动的好奇。
赵一晨转身对史山明说:“我们去审讯室吧。”
史山明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他的儿子史庆绪也不禁颤抖了一下。他们心中疑惑,这明明是一次礼尚往来的活动,怎么会变成审讯。
史山明带着儿子史庆绪被赵一晨带到了审讯室,那里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央有一个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各种记录笔录的用具。
史山明父子二人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脸色无比苍白,他们想到的是被牵连、被查问的各种可能,他们心中有着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赵一晨看着他们惊惶失措的样子,心中一笑,他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对史山明和史庆绪说:“请进。”
史山明吞下一口唾沫,硬着头皮带着史庆绪走进审讯室。尽管他们是父子,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跳声却如同击鼓般在彼此耳边回荡。
“请坐。”赵一晨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像是冬日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史山明父子二人只能乖乖地坐在桌前,他们两眼直视前方,不敢看赵一晨。史庆绪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明显是心有余悸。
在角落里的马梦璃,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她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赵一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审讯室的气氛像是一口大锅,越热越沸腾。在沉默中,史山明父子的心跳声几乎能盖过外面的嘈杂,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赵一晨从桌子上抽出一把剑,那是一把工艺精美,充满古韵的长剑。剑身上铭刻着龙蛇交织的图案,剑柄上的一对璀璨明珠犹如两颗璀璨的星星。
这把剑正是传说中的乾坤剑,乃是史家的传家之宝。
赵一晨突然将剑扔向史庆绪,史庆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抖手接过剑,感受到剑柄上那阵阵寒气,似乎可以刺透他的手心。
赵一晨眼神如电,问道:“史庆绪,你是不是认得这把剑?”
史庆绪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不……不认得。”
赵一晨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你是史家的子孙,这把乾坤剑是你们家的宝物,天下人都知道这把剑是你们家的,你敢说你不认识?”
史庆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颤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赵一晨声音一沉,眼神越发冷硬:“这把剑上有温家一家人的血迹,他们尸体上的伤口,经过验尸官鉴定正是这把剑制造出来的,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听到这话,史庆绪瞪大眼睛,像被雷劈中一样,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跪倒在地,大声哭喊:“冤枉!赵大人,我冤枉啊!”
旁边的史山明一脸惊愕,他完全没有料到赵一晨会突然对他的儿子发难。他疑惑地看着赵一晨,问道:“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送的财宝少了?”
赵一晨怒道:“住口!本官一向清廉为官,岂容你随意诽谤诋毁?来人啊,宣验尸官孔祥!”
史山明被赵一晨的话语惊呆,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经以为金银财宝可以解决赵一晨,没想到此人收了钱还要反咬一口,简直是邪恶至极!
孔祥听宣走进审讯室,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沉重的文件,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他在赵一晨的深邃目光下,脚步有些颤抖,躲避不开地瞥了一眼史山明的眼神。
“赵大人,“孔祥以充满愧疚和不安的声音开口,他低下头,微微鞠躬道:“在下有些话要说。关于温家人的死亡时间,在下前些日子的判断确实有些偏误。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重新精细鉴定,在下发现他们是在酉时死亡的,在下深感自责。”
赵一晨接过孔祥递来的文件,目光从孔祥身上移开,开始阅读文件的内容。他的表情冷静,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已经知道了孔祥口中的“大错“。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向孔祥,淡淡地说:“这么看来,你新的检查结果是指出,温家人的死亡时间是在史庆绪离开温家之前,也就是说,史庆绪在时间上并没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据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