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就在所有人都还在纳闷这刘琏到底犯了什么事的时候,胡惟庸的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尽管那刘伯温早已去世多年,但这个刘琏却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其实在此之前,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认真考虑过儿子的建议,将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但是一来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二来也担心事情做得不干净落人话柄,于是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哪曾想这才几天的工夫,这刘琏便已然成了老朱的阶下囚,尽管尚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但已老朱的性子,此人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一想到自己这块心病很快就要彻底解决,那胡惟庸的内心便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然而他这边是畅快了,其余众臣还都蒙在鼓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就在这时,朱元璋便已然命人取来了一个小包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沉声对跪在殿前的刘琏问道:“刘琏!你可认得此物?”
“罪臣……认得。”
“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这是家父最后一次被罢官之后耗时一年多所写,也是家父临终前为大明尽的最后一点绵薄之力。”
此话一出,闻者无不为之动容,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胡惟庸那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也随之再次提了起来。
然而朱元璋却依旧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即是诚意伯的临终遗策,那你为何还要私藏于夹墙之内,迟迟不肯献与咱呢?”
“这个……”
见那刘琏直到现在还在那里吞吞吐吐,朱元璋便哼了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说!”
“回陛下,家父……家父在弥留之际曾经叮嘱罪臣,要把它藏好,等到……等到陛下百年之后,交给下一任新君……”
不等那刘琏把话说完,永昌侯蓝玉便猛地拍案而起,破口大骂,“大胆刘琏!竟敢诅咒上位,其心可诛!上位,末将恳请将此逆贼剥皮楦草,以儆效尤!”
其余人虽然没有蓝玉表现得那么激动,但大部分也都是不住地摇头叹息,就连那些平日里那些跟他私交不错的文官,都没人敢站出来开口替他求情。
然而朱元璋却怒极反笑,先是好言安抚了蓝玉几句,然后才转过头对刘琏说道:“好啊,既然是要交给下一任新君的,标儿,那就由你来念给众卿家听听,咱们这位诚意伯给你留下了怎样的锦囊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