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还不快跟上?”
“是是是!末将……末将这就来!”马南山听后先是偷偷看了一眼龙书案后面的朱元璋,见他并没有说什么,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两人离开后没过多久,太子朱标这才姗姗来迟地赶了过来,“父皇!父皇!父……”
“好了好了,有事说事,你嚷嚷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驾崩了呢!”早已气消了的朱元璋看见朱标那心急的样子,便忍不住半开玩笑地打趣了一句。
不想却把朱标给吓了一跳,赶忙认错道:“父亲息怒,儿臣……儿臣只是……”
“好啦,你也用不着解释,说吧!什么事?”
“有关工部营造司主事马南山涉嫌国子监贪污一案,儿臣有重要隐情,要向父皇禀报!”
“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案子,跟那个马三刀有关的?”朱元璋不听还好,听了之后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虎,一脸狐疑地问道,“是不是有人找你说情了?”
“……是!”在朱元璋面前,朱标自然不敢有半点隐瞒,于是便如实点头回道,“据他们所说,那马南山虽然贪污了银钱,但却是因为他这些年把自己的俸银全部都拿出来,救济死去弟兄们的遗孀们了,实在没钱偿还在酒楼里佘下的欠账所致。”
“他们?”朱元璋眯了眯眼,“标儿,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啊?”
“蓝玉,常茂,还有李景隆他们……”
“哼!就知道是他们几个……所以呢?”
“所以,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开恩,看在其鞍前马后地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了他的死罪。”
“糊涂!我说标儿啊,你咋就这么糊涂啊!”朱元璋听后不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标儿,你虽然心地善良,但你也要明白,作为一国之君,我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忠诚就忽略他的罪行。如果所有人都像马南山一样贪污,那这个国家岂不是要乱套了?”
朱标听后默然不语,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朱元璋,但他还是坚定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您的担忧。但马南山确实有苦衷,还望父皇明察。”
“苦衷?”不想朱元璋听了却冷笑了一声,“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开口闭口全都是苦衷,怎么,难不成有苦衷就可以贪赃枉法啦?有苦衷就可以无视朝廷法度肆意妄为了?你只道他的苦衷,岂不知他只不过用了二百多贯来接济那些战死弟兄们的遗孀,却把大头全都花在了翩瑶舫的一个妓女身上?”
此话一出,顿时就把朱标给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个……儿臣的确不知,那马南山果真如此胆大包天?”
然而话音未落,一旁的二虎便立刻上前说道:“太子殿下,皇爷所说句句属实,不仅如此,那马南山至今还欠着凤鸣酒楼八百余贯酒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