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掏完怒晴鸡的何秀,看着各家各户都打起了火把。
一个个的手里提着明晃晃的柴刀,在各处翻找,什么草跺,柴房,犄角旮旯里,不管有没有人,黑咕隆咚的地方,就是空气也劈一刀。
看来这里是经过不少次响马土匪袭击的事件。
老药农,也就是怒晴鸡的主人,拿着一把长杆枪,一边穿着衣服,跑了出来,拉着路过的一个小伙子:“娃子,怎么了,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老叔,大概有人闯进来了,全村的狗都再叫。”
老药农一听,赶紧来到鸡舍,打开一看,卧槽!
“狗日滴,我鸡呢!我的神鸡呢。”这上山采药,全靠这神鸡庇佑啊,老药农气的,在当场跳脚,他的药,有一味可是在瓶山上,没了这鸡,怎么敢去啊。
幸亏了这金风寨的房子主体是木木格造,一根根不见铆钉,全靠木匠手艺架上。
何秀横在屋外两根房副粱上,全身绷直,两手紧抓,双脚勾搭着,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像是狼一样的,被火焰翻出绿黄色的目光。
借着挂在这里的苞米辣椒掩护,看着老药农也点上一把柴火,开始检查自己家的小院子,好几次从何秀身下经过。
每次何秀都怕他手里举着的火把,会烧到自己。
这小寨子一闹,就是个把小时,没有找到人,山民这才呼朋唤友的,停下脚步,回家躺着歇息去了。
狗都找不到人,又黑灯瞎火的,自己家东西也没丢,累的肚子直叫唤。
所幸就是老药农的鸡丢了,大家猜测,可能那凶巴巴的大公鸡,是出门上山溜达了。
看着左岭右舍不帮着找了,老药农能怎么办,眨巴眨巴眼睛,骂骂咧咧,只好回屋子呗。
何秀暗自撇撇嘴,辛亏了这些年没有懈怠武功,不然面对这么多村民,能被活活打死,乱拳打死老师傅啊,青青又不让自己屠了他们,能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听着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跳了下来,落地轻盈,没有发出动静。
赶紧一步三四米的跑了出去,一V几十人,自己没有信心赢,不过轻功逃跑的功夫,我何某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夜色只要不是自己刻意,已经不重要了,和白天的区别也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七弯八拐,几个摇晃,出了寨子,原路返回,绕过路口已经警觉的哨岗。
回到了驻地,青青盘膝坐着,呼吸吐纳,搬运周天,这是何秀教她的伏魔堂练炁法门。
练炁之时,六感异常敏睿,何秀刚靠近,青青就归气了。
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秀哥,拿到了吗?”
“嗯!我们连夜走吧,先去耗子二姑的赶尸客栈。”
“好!”
青青是江湖儿女,除了偶偶会露出小女儿姿态,平时行事作风,还是很果决,不拖泥带水。
月色还不错,给地面铺设了银白。
何秀在前,青青在后,紧走慢走的,在天亮前,到了和瓶山一沟之远的赶尸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