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看着又转过身来的茨姆莉。

比如怨恨、憎恶、这种负面的力量。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着鼻子，“我与魔王陛下达成了一个约定，所以并没有丢失上个世界的记忆。”

可这时，脑海中无意闪过黎暮的话。

嗯，“女王大人，请用脚踩我的脸”，还有“我早就看那些假面骑士不顺眼了”的变态麻烦请先出去一下。

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准备回去。

过了一会儿……

眼看她要回答，黎暮急忙扭转视线的打断，生怕听到一些自己真顶不住的话。

他张口，“你不要多想了，我真没有想要利用亚兹来做些邪恶事情的想法。”

黎暮心情复杂，其实这话都有些多余了，因为从茨姆莉刚才的表现与那些话中就能看出她究竟恨不恨。

而作为人，这种情绪都是互相的。

“这样吗？”

黎暮叹了一声，旋即下定决心拯救这些女神。

当然，也许会！

而茨姆莉闻言也顿时松了口气。

并且连心都软了，想要无条件的答应她一切事。

“真正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人的姿态出现的？”

但黎暮会那么天真的给她利用吗？

“你不恨我吗？”

亚兹想要利用他来完成亚克的梦想，实现传播恶意与绝望，毁灭人类的世界。

“嗯？”

但口中还是忍不住问，“伱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在时间流逝中，突然茨姆莉宛如想起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慌乱，紧迫道：“对不起，我出来的有点久了。”

顿了顿，他又启出一个新的话题看着茨姆莉，“你好像与亚兹一样并没有因重置丢失上个世界的记忆？”

但绝不会那么简单。

“我……”

源自恶念的力量总有个限度。

“慈悲之心吗？”

毕竟世界上可没有人喜欢被人利用。

可如今并不给黎暮那么多时间思考。

当他人以温柔相待之时黎暮也不可能感知不到。

霎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黎暮就看到充满柔情的茨姆莉眼神，内心一颤，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在此刻也有点心虚，似乎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对不起眼前女人的事儿，甚至升起了一阵是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的错觉。

黎暮有些好奇。

因为问了恐怕茨姆莉也不会说。

现在，亦是一样的。

“？”

可茨姆莉不知道啊。

黎暮打出一个问号。

终于，眼里已经泪珠打转，差点哭出来的茨姆莉露出笑容，让黎暮心情一松。

茨姆莉一怔。

毕竟亚兹是谁？

所以……

而且，他和茨姆莉的关系有这么好？

一个个疑惑生出。

目的不用多说，与现在是一样的。

但……

兴许是两人一心同体，身心交融，灵魂共生过，面对茨姆莉黎暮没怎么隐瞒。

“啊，不好！”

你这也太敏感了吧？

在茨姆莉哀求目光下，黎暮扭转头颅，强压下自己升腾的情绪，不去看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就会沦陷。

结果她却在失去了作用之后被里昂亚克兰德给随意的一枪打爆了人机偶耳机。

“黎暮大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在您身边。”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化作一道数据消失。

办公室里，黎暮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