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吧。”
“遵旨。”
蔡邕道出自己被构陷,离开洛阳和近郊遇伏,说到妻子被杀害时,一时竟忍不住流下眼泪。
“朕不是要听这些!朕想知道,为何皇弟会落马!”
“草民不知,草民只知道,草民仆人都被杀害,正欲赴死时,羽林卫杀出,将贼人全部授首,而后这位将军就将草民一家都绑了,带到这里。”
刘宏听着黄忠和蔡邕的话,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案。
一个时辰后,张让走进来,将自己调查的结果悄悄告诉刘宏。
“陛下,东门近郊的确有战斗的痕迹,刺客的确有可能误伤到侯爷,而且,有下人认出其中几名刺客来自将作大匠阳球府上。”
一切都对上了。
“如此说来,皇弟受到无妄之灾?”
“是。”
张让说完,退到一边。
此事可大可小,全看皇帝如何处理。
忽然,有宫人从偏殿小步跑来,“陛下,娘娘,侯爷醒了!”
“醒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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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董太后推开偏殿大门,快步跑到刘寒床边,皇帝刘宏也紧跟着。
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子,董太后捂住自己的嘴,泪水瞬间涌出。
此刻,有的只是一位思念儿子的母亲。
“母后......”
刘宏走到一旁,轻声安慰。
刘寒缓缓睁开眼,十年没见到的母亲出现在自己眼前,刘寒的泪水也忽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十年没见,岁月的刀痕似乎没有伤害到自己的母亲,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但是身上更多的是雍容华贵。
“孩子,你可吓死为娘了!”
董太后紧紧地抓着刘寒的手,梨花带雨地说道。
“娘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刘寒愧疚地说道。
“寒儿没事就好。”
“兄...皇兄。”
刘宏一愣,“还是叫兄长吧,一家人。”
“诶,兄长!”
“哈哈哈哈哈!”
刘宏又想起那個调皮的小猴子。
“哥,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刘寒醒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询问情况了,不然显得不正常。
刘宏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刘寒。
“这么说,蔡先生被仇人追杀,恰巧被我遇到,我受到无妄之灾了?”
刘寒作出总结。
“什么无妄之灾!他们该死!皇帝,你说呢?”
后宫不得干政,显然这回在愤怒的太后面前,没用了。
“这......”
刘宏本想大事化小,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好多位朝廷重臣。
见刘宏犹豫,刘寒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哥,洛阳这么危险的吗?在郊外就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听到这句话的刘宏瞬间气势大变,一改刚才的儒雅。
是啊,身为皇帝,近在咫尺的洛阳这些士人都敢这么干,那出了洛阳呢?皇帝的话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母后,弟弟,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朕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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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走出永安宫不远,忽然停下,“大伴你说,朕的政令在洛阳以外是不是屁都不是?”
张让听到皇帝的话,连忙跪下,“陛下乃是天子,天下都是您的,谁敢不听从您!”
“呵!还是不够啊,才过了多久,又开始跳起来了。”
说完,刘宏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寝宫。
身后的张让此刻背后已经湿透,“明天,又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