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张让再刘宏耳边说道:“陛下,中水县侯殿外求见。”
“皇弟?他来干什么?宣。”
“喏!”
“宣中水县侯刘寒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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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首次来德阳殿,德阳殿南北宽七丈,东西长三十七点四丈,可容纳一万多人。只见台阶高二丈,花纹石作坛,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的柱子镂刻着三带缠绕的花纹,并套以橘红色,屋内的墙壁上画着优美的图案,红漆梁上镶嵌着青色翡翠,并引洛水注于殿下,实为壮观。
“臣中水县侯刘寒,拜见陛下!”
刘寒脸色苍白,但进殿后仍行大礼跪拜。
“皇弟有伤在身,起来说话。”
“谢陛下!”
“皇弟来此所为何事?”
“陛下,臣听闻今日大朝会所言与臣有关,特此前来。”
“既然如此,皇弟有何话要讲?”
“敢问这位大人...”
刘寒看见站在旁边的大臣问道。
“司徒,袁滂。”
袁家?
刘寒眼中,袁家可没一個好东西,篡汉者,袁也!
“敢问司徒大人,本侯因流矢坠马受伤可是事实?”
“然也。”
“刺客就地授首,经查证乃是犯官门客,可是事实?”
“然也。”
“既如此,本侯为人证,尸首为物证,人证物证具在,事实清楚,条理清晰,为何不能判?”
刘寒掷地有声地问道。
“侯爷,此言差矣,太尉张颢、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弦、屯骑校尉盖升、将作大匠阳球等人与侯爷未曾蒙面,又何来恩怨,使得他们对您下杀手?”
“可是谋害宗亲已是事实。”
“侯爷,事情原委你我都清楚,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袁滂的退让,也是警告,士族内部可以有倾轧,但是面对皇帝时,需一致对外维护自身利益。
“袁司徒,本侯想问一句,您是蔡大儒的亲舅舅吗?”
“本官帮理不帮亲!”
“巧了,本侯帮亲不帮理!袁司徒,你可知本侯最讨厌什么人?”
袁滂没想到刘寒如此胡搅蛮缠,“侯爷请讲。”
“本侯最烦那种不知道什么事,就劝我要大度一点儿的人。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像这种人得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到他的时候可能会连累到别人。”
“咣,我这被扎了一刀,血还没擦干净呢,他走过来,哎,你要大度!你死不死啊?”
“竖子!尔敢在朝堂如此出言不逊!”
袁滂为官数载,陈郡袁氏名声显赫,哪个不是给他三分薄面,与他恭敬说话,从未有过如此刁蛮话语!
但刘寒这番话,让袁滂破防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贼你妄活六十余载,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皇兄,既然袁司徒听不懂道理,那不如皇兄命臣弟率五百羽林卫去司徒家,与他妻儿讲讲我的遭遇,也好让他感同身受!”
袁滂听罢,气满胸膛,面色通红,大叫一声!
“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你...你!”
刘宏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皇弟舌战司徒,心中暗爽不已,多年来被士族压制的怨气,今日总算能长舒一口。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一点都没错,自己这个弟弟呀,属于有仇必报,还是当场就报,一点都没变呀!
想当初自己玩弄他一回...罢了......
刘寒见袁滂殿内吐血,自是秉承顺风骑脸输出的原则,继续说道:“皇兄,臣弟状告司徒袁滂殿前失仪。”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