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伯真请讲。”
“此物出现得突兀,却不突然。阉人王甫得罪的人不少,从这一角度出发,我们便能大概得知是何人所为。”
“可是,公方才也说过,阉人得罪的人不少,又怎知是何人?”
“昨天,有件大事。”
陈球点到即止。
“皇后!”
刘纳立即开口。
“噤声。”
刘纳在刘郃的提醒下,也立即意识到刚刚的失态。
王甫构陷那位,使得那位自焚于宫中,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一天都没过去,王甫的罪证便被人完完全全地摆在司徒府上,显然是要复仇。
那么,给出绢帛的人几乎可以肯定了,那位的父亲——执金吾宋酆!
“可是,为何?”
“这还不容易,若是宋酆,伱认为皇帝会信吗?明摆着挟私报复,那么即便是真的,也只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刘纳和陈球的讨论内容自是进入刘郃耳中,若是按照陈球的推理,的确说得通。
“伯真,吾该怎么做?”
“自然是先调查清楚,然后做成铁案,以雷霆之势将王甫拿下!”
“大善!”
随后,三人再次彻夜长谈,将计划一步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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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元年,十二月,为防止宋酆报复,王甫先下手为强,宋酆及诸子下狱被诛。诸常侍、小黄门在省闼者,皆怜宋氏无辜,共合钱物,收葬废后及酆父子,归宋氏旧茔皋门亭。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春,三月。
王甫在家休假,刘郃等人经过三个月的充足准备,证据确凿,进宫面圣,所列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一时间王甫一族陷入巨大的舆论旋涡中,皇帝刘宏命人将王甫、其子永乐少府王萌、沛国相王吉全部逮捕。刘郃更是亲自到监狱拷问王甫等人,酷刑全部用遍。
最终王甫父子都死在杖下,财产全被没收,妻子儿女全被流放到比景县。
刘郃、陈球、刘纳一战成名,想扩大战果,一举拿下宦官集团之首曹节,奈何中间出了岔子,中常侍程璜在曹节的威胁下,被迫把陈球的谋划告诉了曹节。
十月,曹节进宫面圣,率先诬告:“刘郃等经常与藩国来往,有谋逆之心,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图谋不轨。”
皇帝大怒,十月十四日,陈球与刘郃等人被逮捕下狱,在狱中被处死。
这一场士族与宦官之间的斗争,来得快,去得也快,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双方互有损失,而后选择停手,舔舐伤口。
若说得利者,那就只有身为皇帝的刘宏。
因为,皇帝开始正式掌权,不再是傀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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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水县侯府。
刘寒坐在石凳上,“洛阳的风,从没有停歇过。”
而坐在对面的是被刘寒救下的前太尉段颎,王甫事件的爆发,段颎身为王甫党羽自是不能幸免。
原本时空中,权宦王甫罪行被揭发,段颎受牵连下狱,其后在狱中饮鸩而死。
而现在,因为刘寒的求情,段颎虽免于死祸,但被罢官免职,家产充公,武威姑臧段氏元气大伤。
“主公,想好了吗?”
因刘寒救段颎一命,段颎认刘寒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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