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进行了几轮,有人作不出诗,也有人勉强作出但却作的不好,便纷纷罚了酒。
倒是也有不错的诗文,引得满堂喝彩。
不过此时众人还都有那么一些心不在焉,不是说苏轼苏通判要来吗?啥时候来呀?
坐在吴希身边的几人不时侧头询问他此事,可他又如何回答的上来?
须知道,他自己也已经多日未曾见到苏轼了啊!
那边翟越也是迟迟没有登场,自然是其特别授意的结果,看来他是希望等到苏轼到来再行登场了。
这边游戏又进行了几轮,翟越那里终于有些等不住,心道看来什么苏轼要来只是传闻而已。
他把目光偏向孟教授那边,只见这老先生已然有些昏昏欲睡的姿态,心道若是再不赶紧发挥,恐怕连博取孟教授这里的好感都做不到了。
于是,他终于还是不甘的把目光投向持鼓的那名跟班,示意对方自己可以上场了。
对方也是当即心领神会,等到那花传到翟越手中之时,鼓声当即猝然停下。
“哦?诸位兄台,这是轮到我了?那我可就献丑了。”翟越还在这里装模做样,实则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过人家毕竟除了钱,谁也不好多说什么罢了。
吴希这边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对方表演,只见翟越满饮一杯,缓步来自酒楼窗口处,隔着雨幕望向外面,假作沉吟片刻,缓缓道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首诗。
“短长条拂短长堤,上有黄莺恰恰啼。”一边说着,还一边指向窗外,“翠幕烟绡藏不得,一声声在画桥西。”
话音刚落,却是引得满堂喝彩。
若说是对方安排的人有所带动,倒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原因,不过众人心中也都清楚,这首诗确实作得不错。
连原本有些困倦的孟教授都为之精神一振,难得开口点评道:“老夫虽然不善作诗,却也知道此诗确是佳作。首句描绘白堤之景,使人犹在眼前。次句黄莺鸣叫,使人如声在耳。”
众人纷纷随之附和,另一位年长者随之接过话茬:“真是难得佳作啊,后两句也是极佳。杨柳之碧绿、风雨之遮掩,又怎能藏得住黄莺啼叫呢?”
“妙,甚妙。”
“当为此次雅集第一之作。”
众人附和称赞着,却是李如这边看到如此情况,有些按捺不住,扬声反驳道:“诗是好诗,却不知黄莺尚在何处啊?”
翟越听闻此言有些气愤,自己构思这诗的时候哪里知道此日没有黄莺呢?
不过不需他来驳斥,其身边一人便已当即站起:“谁说没有黄莺,这不就正有一只惹人厌的黄莺于此处怪叫吗?”
此话一出,却是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李如当即羞愤交加,脸色通红起来。
还是吴希从旁帮忙解围:“四郎,这叫作诗人的合理想象。而且想来人家此诗构思多日,当是在此地听过黄莺鸣叫的。”
翟越听得吴希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他的老底,也是当即惊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