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见此连忙起身见礼:“伯父,不知喜从何来?”
郭父却一挥手,接着道:“伯父已经听友人说起了,昨日傍晚你已正式拜了苏州判为师,还取了字,以后便该正经称呼为冀之了。”
吴希却谦逊道:“不过是撞了大运罢了,也是老师垂怜,不嫌弃我才疏学浅,一力提携而已。”
郭父却不认同:“哎,贤侄,这就过谦了,大苏先生岂能失于识人?再说知州沈公不是也在。”
吴希微含笑意,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伯父,不论二郎我有多大成就,不还是你的晚辈后生吗?”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要我说啊,你跟迎儿的婚事就该早日定下......”
郭父此话尚未说完,便被郭迎狠狠踩了下脚,一时间夸张地痛呼出声,嘴里还开着自家女儿的玩笑:“迎儿,你这么暴躁下去会没人要的。”
“没人要就没人要,你养我一辈子便是。”郭迎气恼开口。
“好好好,为父养你一辈子,这吴二郎不嫁也罢。”郭父的嘴继续不饶人。
郭迎被自家父亲气得直跺脚,不过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句话,只好分别瞪了自家父亲和吴希一眼,转身出门离开了。
吴希心中大呼冤枉,自己可是什么都没说,瞪我作甚?
不过他也没机会解释了,不过此时还是正事要紧,便赶紧向郭父求援道:“伯父,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昨日三位长辈为我加冠取字,按理说该带些礼物登门致谢,不过我这......”
郭父做了一辈子生意,此时自然当即懂了吴希的意思,大手一挥道:“这算什么,伯父家虽不能说家财万贯,钱还是有一些的。这样,一会你便去柜台支取一贯,待晚些我差人再送十贯到你家中。”
吴希当即推辞:“伯父,哪用得着那么多,这使不得。”
“哎,什么使得使不得,你这以后使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听我的,给你诸位师长买好些的礼物,未来必定是有用处的。”
“这......好,伯父,这就算我借您的便是。”吴希推辞不得,也只得就此答应了下来。
“什么借不借的,这便算是伯父我在你身上做的一笔买卖,那个叫什么来着,奇货可居是吧?”
吴希实在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可以享受到秦异人享受的待遇,一时间失笑不已。
时间已然到了正午,此时也不适合去沈立家拜见了,吴希索性便同郭父一起吃了午饭。
不过这期间却再没见到郭迎露面,也不知这姑娘是不是又想多了什么。
不过吴希此时却也实在没时间去看她是什么状况,此时已然过了正午,得赶紧先去沈立府上拜见,而后还要到郭教授家里请教。
因此,他也就赶紧自纸铺出来,还向郭父借了马车和一名车夫,也算是软饭吃到了底。
望着吴希登上自家马车,郭迎在纸铺二楼久久凝视,看着对方渐渐远去,不由微微抿紧了嘴,又低低叹了口气。
也不知在怅惘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