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不如放弃剑道,去追寻自己的道。因此吴素一忽悠,他就着道了。
李怀和长孙潇还能支持他,但是家族之中的老头可是吹胡子瞪眼,痛心疾首地说李氏的剑道传承不能断。
李慕一直觉得这番说法很无理。剑道的传承,本来就不应该宥于家族或门派的门户之见。比如李氏,难道慕容麒不算传承了他们的剑道吗?
说不定她还能发扬光大,让李氏的名望更上一层楼呢。
李慕态度坚决,吴素又素有名望,所以家里的老头渐渐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几年慕容麒在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老头子们又开始琢磨着让她改姓的事情。对这件事极力反对的是长孙潇。她说几位如果真的这么喜欢慕容麒,那么可以改姓慕容。
这些事情吵吵闹闹的,最近才消停下来。
长孙潇笑了笑,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爹,你看我娘……”李慕又转向父亲求助。
“怎么,难道你娘说得不对吗?”李怀为人刚正不阿,但是在自己夫人的事情上,只有感情,没有立场。
李慕无语,气呼呼地转过身,不愿意再和他们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李麟说道。
“阿麟你说。”长孙潇温和地说。
“正如叔母所言,我觉得那两位姑娘都很不一般。”李麟说。
“怎么不一般了?”李怀问道。
“洛九鱼姑娘,修炼的功法看不出来路,但是我发现云姬似乎对她颇为忌惮。我推测,花想容姑娘在对我们讲述他们击杀黑羽的经过时,还隐瞒了什么。”
“她说是她们二人合力杀了黑羽,这或许是事实,但其中,洛九鱼姑娘应该是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云姬手里有寒渊悲风扇,与她同行的黑羽就没有什么别的手段吗?”
“所以,这就是洛九鱼姑娘的不一般之处,她比展现出来的要更强。”
李麟的分析条分缕析,字字在理,不得不让人叹服。
李怀和长孙潇脸上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李慕则是习惯了。他这个妹妹,若是天赋好,只怕以她的聪慧,能成为修真界第一人也未可知。
“那花想容姑娘呢?”长孙潇又问道。
“关于这位姑娘,我还要向叔父叔母请教呢。”李麟说道。
她描述了自己见花想容动手时形成的雨剑和那时她几乎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然后略有些困惑地说:“一个人在修炼上的进境,真的可以有这么快吗?”
比她姐慕容麒还快。后者已经是号称年轻一代剑修第一人了。
“我记得,这位叫花想容的姑娘是那个沧州花氏天生与天地灵气相排斥,一直不能修炼的二小姐吧。”李怀说道。
“不错,就是她。”李慕在一旁说道。
“我差点儿忘了,堂哥和她认识。”李麟眼前一亮。她本来想问李慕关于花想容的事情,结果忙忘了。
“我与花二小姐,也算是萍水相逢,但确实有不凡的经历。”李慕说道。
然后他就从曲水流觞宴讲起,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沧澜宗?凤凰族?这怎么可能呢?”长孙潇下意识地说道。
当年那件事非常轰动,修真界的修士不是自己亲眼见过,也听其他修士讲过。
“按你所说,她那个时候还不能修炼,怎么如今,就可以借助天象了呢?”李怀问道。
“后来我们结伴去了云州,想容姑娘拍下了引灵诀。”
“原来如此。”李怀点了点头。
“引灵诀修炼起来风险极大,她能够成功,看来也是一个心志坚毅的奇女子。”长孙潇说道。
“不但心志坚毅,而且是天才啊。”李怀说。
“对了,阿麟刚才问一个人是否真的可以有这样的天赋,其实是有的,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李怀又说道。
“叔父是说冯玉卿?”李麟反应很快。
“正是。”李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