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射真从后面一跃而出,一个上钩,重重地砸在了陈长柯的小腹之上。
陈长柯吃了这一击,竟然稳稳的立在原地,脸上还露出一丝笑容:“好,好,好,有点本事。”
这一幕看得陈先生目瞪口呆,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这一拳打出去,南京城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而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货是个怪物吗?
不过,他的惊讶,也只是持续了一瞬,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再次对陈长柯发动攻击。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陈长柯击败,最差也要将其双腿踢开,免得自己等人被挂在门外出丑。
可是这一次,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下去,陈长柯的一掌,就到了他的面门前。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柄重锤砸中,完全呆住了。
接着,他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被甩了起来。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霍巽,也趁机抄起一张实木椅,猛地往陈长柯后脑勺上一拍。想要出其不意,击败陈长柯。
对于陈长柯这样的人来说,他早已达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流,他都能感应到,更何况是这样的狂风,他要是还感应不到,那才是真正的白痴。
于是,就在那长椅快要碰到他脑袋的时候,陈长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一把抓着长椅,猛地一拉,就将那长椅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记重重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与陈长柯硬碰硬的一击,顿时让他浑身无力,跌倒在地。
可还没等他落地,就被陈长柯一把抓住,往射真那边一扔。
他又抽出时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才说:“不错,但也就这样了。”
“陈帅,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他们哪里比得上你,扔进我们的军队中,有的是人可以打得过他们。”曹变蛟趁机拍马屁道。
看得出来,跟牛旭相处的这几天,他是真的学会了很多东西。
陈长柯淡淡一笑:“挂在他们身上,今晚就没必要放下了。”
曹变蛟说道:“好叻!”
此时,李远正从客栈之中,来到了客栈之中。
陈长柯见李远孤身一人返回,扈峰不知所踪,怀中还捧着一张纸卷,就知道扈峰是被他交给黄彦士了。
在胡风的馈赠下,陈长柯知道,南京的事情,十有八九已经告一段落,而且,时间还会提前好几天。
曹变蛟和侯铸两人,将射真两人拉了出来。
至于牛旭和贺山君,他们还沉浸在震撼当中,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长柯。
“干嘛?怎么了?莫非你们也要试试本座的手段不成?”陈长柯笑眯眯地望着两人。
“不不不,我没事。我要回家了。”
说完,他就出了门。
贺山君看到这一幕,连道:“我也好了,我也在外面等着吧。”
其他人不清楚射宸和射振的实力,但贺山君却很清楚,他曾经见过这两人,在一条巷子里,干翻了十几个人,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去了一间客栈,痛饮了一夜。
可如今,这二人却连陈长柯的一招都接不住,被拍了一记后,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这样的狠角色,贺山君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李远。
两人刚要出门,陈长柯就说道:“今日就剩这一日了,过完这一日,就让两位好好休息,之后我会派人带两位去做苦力,具体什么时候可以不定,但绝不会亏待两位。毕竟,你以前做过的事情,都是罪无可赦的,希望你能对别人好一点。”
“我答应你,只要你让我做事,我就一定会做事,绝对不会做任何恶事。”牛旭连声道。
“还有我,从今往后,我都是两情相悦的,其他勉强为之的,我都不会碰。”贺山君连道。
陈长柯一听,终于知道此人对守寡的喜好,恐怕终生难以改变,当下鼓励了一句:“金不换,浪子悔过,走。”
此时,陈长柯对他们二人的高度赞赏,让他们感动的都快哭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很清楚,这是他们被挂在门外的最后一天。
打发了二人,陈长柯对李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李远将自己在黄彦士那里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又将这个大字,递给了陈长柯,又递给了陈长柯。
陈长柯哈哈大笑:“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要想对抗南京人,就必须要南京人亲自出手,我们闹了这么久,也没能抵过那黄炎石的一声招呼,他就让人封锁了城门,你看那些人,都急坏了。”
“黄彦士能做到这一步,全靠陈帅你一声令下,毕竟陈帅你才是最好的。”李远由衷的夸奖了一声。
陈长柯指了点李远,嘿嘿一笑,“你这小子,何时学会了跟那个曹变蛟似的溜须拍马?”
李远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怎么会呢,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李远,你该不会是对我夫君有非分之想吧?”陈长柯旁边,突然多了一个穿着女子服饰的女子。
李远连忙低下头,不想与大玉儿对视,“不是不是。”
“好啦,你可不要打趣人家,这些日子,你不在家里学习绣花,什么时候有时间跑到这里来了?”陈长柯看到这一幕,开口说道。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大雨儿突发奇想,不再练剑,而是开始练针线活,整日闷在屋子里,今天却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
“整天呆在房间里,也挺无聊的,再说了,我也不喜欢战斗,所以就出去散散心了。”此时,他看到陈长柯手中的纸条,连忙凑了过来,打开来。
但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国字旗”,却是索然无味,将其重新塞回陈长柯手中。
大玉儿抱怨道:“真是的,那么好的一张纸,竟然只有一个字,真是暴殄天物。”
陈长柯看着下方的署名,说道:“不要小看这两个字,说不定就是他临终前留下的遗言,你好好保管,将来的价值,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怎么卖?这么一张破烂的长条,怎么可能值十万两银子?”大玉儿反驳道。
陈长柯微微一笑:“起拍价就是十几万两银子,如果让其他人知晓此字的来龙去脉,那就更贵了。”
陈长柯并未明说,这两个字,是黄彦士数十年文人气节,一片赤子之心。
对他来说,这张纸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哪怕是一百万,他都愿意。
钱丢了还能再挣,但这个名字丢了,那就是永远的遗憾了。
大雨儿听着陈长柯的话,也是一愣,只是一个词而已,居然要花那么多钱?简直匪夷所思!
一把抓住陈长柯,说道:“如果书法能有这样的收入,那我还学习什么绣花,来来来,你赶紧教我书法,我将来就是用书法来挣钱的。”
于是,陈长柯只能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给大玉儿讲解,这个“贵”不在于这个“贵”,而在于这个“贵”的背后所蕴含的价值,还有这个“贵”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