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适的时机,你就把钱和食物都给他们,谢谢他们这些日子对新宁的帮助。
等大家都发了财,发了财,谁还敢打你们的主意?
否则的话,我在新宁存了那么多银子和食物,又有何用?”
乔洗尘闻言一琢磨,若是按陈长柯说的做,倒也能稳住一段时间,再给些钱财和粮食,此事应该就能揭过了,于是点头道:“不错,你说的不错,如此行事,倒也可以蒙混过关。”
陈长柯耳朵一抖,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要出去走走,先挂了,虽说这张地图上画的很清楚,不过想要弄清楚新宁附近的具体情况,还需要我自己去看一看。”
他话还没说完,陈长柯就出现在门外,乔洗尘再次眨巴了眨眼,陈长柯就从他面前完全不见了踪影。
见到这一幕,乔洗尘惊呼一声:“陈先生?陈先生,你说呢?”
叫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他终于意识到,对付新宁的事情,最终还是要靠他来做。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人喊道,还夹杂着徐强话:“你要见陈帅,请等一等,我派人通知一声。”
“还请诸位快点,我要问清楚,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新宁的平民,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着罗云阳问道。
乔洗尘终于反应过来,陈长柯的耳力实在太好了,应该是早就知道有人来了,所以躲了起来,让他一个人收拾残局。
他只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离开了院子。
“知州!”那些人一看是乔洗尘,顿时惊恐地叫了起来。
就如同他们尊重陈长柯一样,对于乔洗尘,大部分人都是尊重的,因为在危机时刻,乔洗尘不仅挺身而出,而且还带领着全城的民众一起对抗着安楠人的攻击,若非有他们,恐怕死的人还要多得多。
“怎么回事?”乔热情地招呼他。
此时一名新宁的领头之人说道:“方才我们见安楠的人将所有的人质都抓走了,所以我们想要请教一下,为何要将这群对我们新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安楠人给放走?”
乔洗尘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此事我也在场,陈先生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不过,他最近很忙,不如,两位就请回吧,稍后,我会让陈先生,给两位一个交代。”
闻言,他们面面相觑,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信任乔洗尘,开口道:“如果你能解释清楚,那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事,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们就走吧。”
乔接待见这些人都走了,只能摇摇头,有些不甘心的离去。
而此时,躲在一处房顶上的陈长柯,见状,微微一笑,飞快地越过新宁城内的一栋栋建筑,悄无声息地离开。
随着新宁城内形势逐渐安定下来,陈长柯终于有了空闲,可以分心处理别的事务。
按照他的打算,新宁城会是他的第一道防线。
至于他们的靠山,就是迁隆寨,龙寨了。
而且,他们还以右江和左江为分界线,利用这条河流作为天堑,抵挡住了安楠的敌军。
只要这条防线稳固下来,再给予陈长柯一定的管理,他就可以寻找到机会,将这些安楠人击溃,然后重新谋划,重新夺回自己的领地。
新宁之地,将会是未来扶绥之地,也将会是一个极为关键的地方。
陈长柯需要先探查一遍左江和右江这两条河流的地形,看看对方若是要硬闯,哪个地方是最佳的突破口。
至于城里的局势,有吴三桂和曹刚在,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哪怕曹刚只是作为一名小兵,被陈长柯带进了这支军队,但作为禁卫军团的二团长,在必要的时刻,也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陈长柯出了新宁城,顺着河流往上游走去。
而城市里的孩子们,则是在安楠赤|果着身体离开之后,才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但是,大人们却不这么认为。
身为仇家,两广的经略使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无论如何,陈长柯都会给人们留下一个懦夫的形象。
那是懦夫的行为。
与此同时,在外面忙碌着清野砍伐树木,回城歇息的人们,也逐渐得知了这个消息。
在妻子的抱怨中,他也加入了对陈长柯的围攻之中。
而这种细微的变化,乔洗尘作为新宁城的代理知州,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但很明显,他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位,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南宁卫统领酆东轩,为了表示自己的臣服,也派出了一支军队,将一批盔甲等军事资源,运到了新宁州。
作为代理知州,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事情交给自己。
虽然乔接待并不清楚那些军事资源的确切数量,但人家已经给了,就只好收下了。
“乔先生,这些都是帐本,请你检查一遍,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一个负责运送物资的军官对着乔伊斯等人问道。
乔洗尘拿着账目,却是连翻都懒得翻,只是笑着说道:“能得到赤统领的赏识,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等你回来,替我和他的朋友,谢谢他。”
为首之人点头,沉默不语,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主动讲话的。
就在这个时候,乔接待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几位长途跋涉,不如就在这里吃饭歇歇?新宁城内,虽不大,但是款待各位,却是绰绰有余。”
“不必了,等他们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完,我们再回去,现在军中事务繁忙,统领让我们尽快回去,属下不能违背。”
“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
做完这一切后,乔老者才让人将龚元叫了过来。
反正陈长柯他们也用不到,不如让巩渊等人暂时使用一下。
这一点,陈长柯早就跟他说过,乔接待自然不会推辞。
片刻工夫后,巩渊等人就来到了乔接见之处,身后还跟着两支盔甲鲜明的队伍。
当望见如此之多的甲胄与兵器时,宗守的神情,也是微微一怔。
他在新宁城当百夫长的时候,就对新宁城的军队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们的盔甲只占到了百分之六十,而且大部分的兵器都是士兵自己准备的,根本就不可能从武器库中弄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巩渊才会在击溃了安楠人之后,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他们身上的盔甲。
就是他们真的很贫穷,贫穷到连自己的弟弟都养不起,后来招募了更多的士兵,才会变得更加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