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化(划掉)成长了!
听到贾母的话,贾琏的神色一滞,往日种种霎时涌上心头。
猛的起身。
贾琏瞪着哭啼啼的贾宝玉,通红的双眼几欲喷火,“男女大防也敢不顾,几年的圣贤书莫不是读到了狗肚子里不成?
我把话撂在这,但凡你再敢作一点妖,我宁舍了爵位家业不要,也要拖你到东府的祖宗面前,活活打死!”
说罢,将袍袖一甩,便出了荣庆堂。
临到门口。
贾琏回头看着被吓懵的众人,“回头叫下人的口风都紧着些,府里未曾婚嫁的哥儿姐儿众多,可不能坏了名声!”
随后,径直出了府,直奔李恪的家中。
…………
“这才是长房嫡子该有的模样!”
李恪听得眉飞色舞,“光是听琏二哥口中的叙述,已是了不得的热闹景况了,只可惜不能亲眼所见。”
“你这厮还想去现场看热闹?”
贾琏佯作发怒,“要不是喝酒时受了你那么多蛊惑,我昨儿又岂能如此做?害得我这会有家都不敢回……”
“就是要这样撂两回。”
李恪正色道:“天天这样那样的委曲求全,除了会拉低你长房嫡子的身份档次以外,哪个又能念你的好?”
闻言,贾琏若有所思。
李恪继续道:“老太太最尊贵不假,但一味的顺着也只是愚孝,钟鼎之家需要的,是能撑起祖上基业的栋梁之才,而不是只会愚孝哄人开心的无能纨绔!”
贾琏眼中有光芒在慢慢迸发。
李恪口中不停。
“我虽然只是在府上住了短短月余功夫,但也看得出来,两府上下都是安富尊荣,一个运筹谋画的也无,日用排场更是极尽奢华,以贾家的底子,还能再撑几代人?
古人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贾家一门双国公,外头又有多少危机能动摇两府的根本?倒是子孙撑不起祖宗基业,才是真正的一败涂地!
琏二哥你自己想想,如今贾家还有能掌权平事的人么?哪天惹了祸患,又该如何自处?昔日的情分能用几回?”
一连串问题,砸熄了眼里的光芒。
叫贾琏沉默了许久。
蓦的。
“贾家不能毁在我这一辈,”贾琏神色坚毅,“恪兄弟旁观者清,要是看到了什么问题疏漏,一定提醒我!”
李恪点头。
看了看外头高悬的太阳。
贾琏起身告辞,“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去看看情况,我倒是好奇贾宝玉究竟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琏二哥这就要回去了?”
李恪眼前一亮,“稍等我换身衣裳,正好有些日子没去姨父那里看看了!”
说罢,命平安赶紧备马。
拙劣的借口。
叫贾琏都不惜的戳破,你是去看贾赦的吗?这分明是想去吃瓜看热闹!
嗯,新词。
跟李恪喝酒的次数多了以后,这些新词也是收获之一。
不大会。
心急吃瓜看戏的李恪便换好了衣裳,同贾琏直奔荣国府而去。
“琏二哥你听我说,等会先叫昭儿他们去探探风,要是情况不对的话,咱们直接掉头去东边的宁国府。”
“去那做甚?”
“我给你带了条白绸带子,你把它系在头上,再去祠堂里把老老太爷的牌位搬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