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客套之后,众人随林如海坐了马车,径直出府而去。
只是。
越往前走,盐商们的表情就越古怪,这个前进方向……
过了盏茶功夫。
便听管家在马车外边喊,“到了!”
马车停住。
盐商们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脸色发白,“李大人、林大人,这地方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林如海指着前方,“那不是台子么?”
众盐商抖了一抖。
这玩笑,可是不兴开的呀!
“到近处看罢,”李恪突然开口,“这样远远的有什么意思?哪有近处看的清楚?!”
众盐商,听我说谢谢你!
……
没过多久。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押过来,众盐商心头狂跳。
李恪挨个点数,“李家的、江家的、黄家的、潘家的,人都到齐了吗?”
“齐了。”
平安回道:“连家生子在内,共一千四百五十三人,嫡系的九十六口全在这里了,稍后行刑结束,船只便会启程。”
李恪点了点头,“那咱们速战速决!”
说罢。
理了理官服,上台直奔监斩官的位置而去。
待宣读过场上四家的罪名后,李恪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取出竹筒里的行刑令签掷出,高声喝道:
“斩!”
“斩!!”
旁边的府军卫和锦衣卫齐齐发声。
下方。
盐商们被吓得一哆嗦,旋即便眼睁睁的看着大刀举起,又重重的落下。
鲜血迸溅!
一颗颗斗大的头颅怒睁着双眼,咕噜噜滚到脚下,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沾湿了长袍下摆和鞋子,却无人察觉。
都有些魔怔了。
台上,李延福环视四周,没看到小儿子,顿时大松了口气。
感激的看了看李恪。
旋即闭眼,只觉得后脖颈一凉,偌大头颅跌落在地,滚烫的鲜血冲天而起……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延福的小儿子放了?”
“放了。”
“那就好,”李恪点点头,“咱们做人做事,还是得讲信用的,对了,小家伙选的水路还是陆路?”
“他自己选了陆路。”
“安全性呢?”
“哎……”
平安叹了口气,“近来陆路不太平,沿途的山匪强人不断,我劝他又不听,只能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啧,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李恪无奈。
富贵摸了摸后脑勺,“非要搞得这么麻烦做甚?”
平安抽了一记,“你闭嘴!”
……
再回到林府。
看着一个个乖的小鹌鹑似得盐商。
李恪面上仍是笑着,“盐铁乃是一国之根本,想赚钱无可厚非,但请诸位在铤而走险时,多掂量掂量。
省的有命赚,却没命花!”
众盐商疯狂点头。
李恪起身,朝着众人拱拱手,“此番查抄了四家不法盐商,勉强能跟圣上交差,希望明年不必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