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被说的面色涨红。
低声辩驳,“当着这些小辈的面,母亲提当年的事情作甚?”
旁边。
李恪等人吃着瓜,大呼过瘾。
听老母亲揭露自己儿子年轻时做过的糗事,还有什么瓜能比它更有意思?
看着尴尬不已的当事人,众人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还有这事?
看他浓眉大眼的,果然不是个好人!
这一波。
直接社死!
李恪再看气到发颤的贾母,心里不禁的感慨。
这是真正的勋贵。
从始至终,恐怕金家绝后了的事情,压根就不曾被贾母放在心上,像书中说的,‘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换在这,更是适用。
与贾宝玉相比,区区金家算什么?
封建社会,人与人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李恪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同化了。
他,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一份子。
身为人上人,只做人上人。
……
再说贾政。
虽然无比的尴尬,可看着贾母被气到发颤,忙赔着笑,道:“母亲还请息怒,儿子以后再不打他便是了。”
贾母冷笑一声。
“你也不必跟我说这话,我猜着你也是厌烦我们娘儿几个了,倒不如大家赶早儿散了伙,都能落个干净!”
说罢。
即令鸳鸯去准备轿马,“我和二太太、宝玉立刻回金陵!”
鸳鸯干答应着。
脚下却是一步步挪腾的极慢。
贾母又朝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再是疼他,等将来长大成人、为官作宰了,未必还想着你是他母亲。”
说着话,还瞥了一眼贾政。
嗯,说的就是你!
冷哼一声,“你还不如随他去了,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
听到贾母拿话来刺自己,贾政忙又叩头哭道:“母亲您如此说,儿子无立足之地。”
“你无立足之地?”
贾母道:“分明是你叫我们娘几个无有立足之地,这会反说起自己来,等我们回到金陵去,省的碍了你的眼。”
一面说,一面只令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
贾政苦苦叩求认罪。
看到这里。
任贾赦再试不愿,也不得不上前劝谏,“母亲何必说回金陵,二弟既说以后不打宝玉了,自然不会再打的。
眼下宝玉伤的这般重,正是需要静心调养的时候,哪里受得住颠簸?”
贾母,“……”
霎时安静。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拿捏!
见贾母终于不再闹着要回金陵,贾政给了贾赦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直接无视,“稍后你代宝玉去祠堂请罪罢。”
贾赦扶着贾母离开,“毕竟怪你教子无方!”
小样儿。
真以为老子想帮你说话?
而贾政听到‘教子’两个字后,只觉得心头好似被插了一刀。
险些吐血。
李恪给便宜姨父点了个赞。
好怼!
回到了荣庆堂后,贾母对贾赦的感观改变不少,自家的废物大儿子也不算一无是处嘛,就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