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迷迷糊糊的驾马,迷迷糊糊的出宫,又迷迷糊糊的回到客栈。
今天的遭遇实在梦幻,本是想为广真和尚寻求助力,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当了官,还被皇帝安排去做事,关键自己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真是一头雾水。
如今只能等师父回来再跟他好好商议一下,希望不是太难的差事吧。
吴言呆坐了一会,又让小厮上了些饭菜。
饱食之后,总算想起今日功课还未完成,静下心来,运气行功。
次日继续修炼,吴言担心再出什么变故,连客栈都没敢出,直到入夜时分,灵虚道士终于回来了。
“玄一徒儿,修炼的怎么样啦?”
灵虚道士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一手鸡腿一手提溜着酒壶。
“回禀师父,十三穴窍已盈其四。”
灵虚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液,惊叹道:“不愧是先天道体啊,这才几日?小周天都快通了?”
吴言挠头傻笑。
“好了,也不奇怪,你又不用冲脉,筑基阶段比人家快也是正常的,金丹之后才是你要下苦功的时候,不要自满。”
吴言点头称是。
趁着师父入座,吴言赶紧把皇帝的口谕说了出来。
哪知灵虚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陛下真这么说的?”
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惊讶,吴言老实点头。
“不行,这不是让你送死吗?随为师入宫,势必要让陛下收回成命。”
灵虚说着就要拉上吴言进宫。
吴言连忙阻拦,又把自己给皇帝出的主意讲了一遍。
“你,你这是作死啊。”灵虚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徒弟,长叹一声。
“唉,事已至此,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吴言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弱弱的询问道:“师父,皇帝到底要我做什么?”
灵虚气急反笑,“你知道兴济侯是何许人吗?”
吴言摇摇头表示不知。
“兴济侯杨善,乃天顺年间礼部尚书,提他不知道的话,英宗复位你知道吧,他就是最大功臣。”
灵虚一副自己傻儿子要去送死,自己又拦不住的摸样。
提到了英宗,吴言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莫非是,土......”
还没等他说完,灵虚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测。
“就是土木堡被俘的英宗朱祁镇,被杨善迎回,景泰八年,石亨等人发动夺门之变,英宗这才复位称帝。”
吴言越听越不对劲,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陛下让我效仿兴济侯旧事游说西北,莫非?”
灵虚不忍心揭破,撇过头轻声道:“应该就是让你去跟女真人和谈,哦,还有闯贼。”
吴言眼前一黑,仰面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