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总觉得之前被追杀,一定是和尚暴露了行踪,不然哪能那么巧,在野外被堵到两次。
吴言牵着马来到之前住过的客栈,客栈大门洞开,冷冷清清,明明是正午,却一个客人都没有。
“客官里面请,吃饭还是住店啊?”掌柜热情的招呼道。
走近一看,“咦,你不是......”
吴言爽朗一笑,“掌柜的,别来无恙啊,我又来住店了,欢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先请坐,我给您上茶。”
见是故人,掌柜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三分,殷勤的将马牵到马厩,又添了些青豆草料。
不一会几样不甚精致但还算可口的小菜就端上了桌子。
左右无事,吴言招呼着掌柜一起喝两杯,掌柜也没推辞,还专门取出自酿的米酒给吴言尝尝。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一些暖意,也打开了话匣子。
“哎,掌柜的,这大中午的,你店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抿了一口酒,吴言随口问道。
掌柜惆怅的放下筷子,大倒苦水,“还不是闯贼闹的,前几日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闯王要打过来了。
城里有些门路的富户都跑了个干净,就剩些平头老百姓,我这店里哪能还有生意。”
“难怪路上都没什么人了。”吴言若有所思,“那你怎么不跑?”
掌柜一仰头将碗里的酒喝个精光,恨恨的说:“跑,怎么跑?那些当官的、有钱的能跑,我们这种屁民往哪跑?离了这客栈,我还有什么?”
吴言想起来太原的路上不时见到的人群,他本以为是哪里又闹了饥荒,原来是为了躲避兵祸。
看来要尽快了,不能等大顺军打到太原城下。
两人各有心事,匆匆结束这顿饭。
饭后,吴言推辞了掌柜给他开的房间,直言自己只是路过吃个便饭而已,掌柜也不强求,二人分别。
又找了几人问路,吴言辗转来到晋王府,如今太原城的实际军事行政中心就在这了。
跟皇帝猜的一样,军事上以蔡懋德的为主,晋王统领政务。
原本的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右布政使全都托病在家,下级的参政、参议,同级别的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官员,能跑的全跑了。
只有像晋王这种藩王,封地在此,无路可退。
又或是蔡懋德这般接了圣旨等候发落的。
“砰砰砰”
“谁啊,找死啊,知不知道这是哪,敢这样砸门?信不信爷爷削你。”
晋王府门房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可能是嚣张跋扈惯了,一开门都没看门外是谁,直接破口大骂。
前途凶险,吴言本就一肚子火气,见这胖子撞到枪口上,干脆拿他立威。
抬手就是两巴掌,为了增强气势,还故意用了一丝真气。
胖门房也没想到有人会对他出手,没有防备,当然也防不住,肥胖的身子被原地抽飞撞上大门。
大门“哐”的一声向内打开,砸在两边墙上。
“什么人?敢来晋王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