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们领导和老板，干大买卖的，每天过手的钱都得十多万。”工人说完神秘兮兮的又加了一句“我们老板可是有名号的，钱传志知道吧，这片有名的大哥，在我们老板这根本就不好用。”

老窦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很精彩。

工人看了看老窦的三轮车，大概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你要是想和我们老板套关系弄点低价货，我劝你省省，这两天你这样的多了，你进的那点货量我们老板根本看不上眼，人家是做大买卖的没空理咱们这些小鱼小虾。”

他，大老板？！我，小鱼小虾？！半年前要不是棋错一招他差点被我给挤走你知不知道？！老窦心里在无声的呐喊。

新买的烧鸡瞬间就不香了。

没有心情多逛的老窦随意的把货配好，因为心里有事还连续算错好几回的帐。

再回去的路上老窦想了一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才过半年对面手上的资产膨胀的这么快。

又是忙了一白天，晚上到家，在门口锁好三轮车老窦走进家门。

老窦媳妇是进城前娶的，乡下女人没甚见识，但人勤快懂事，一个人把家拾掇的井井有条，也从不和老窦在家里拌嘴。老窦一进门，洗脸水和毛巾就都端了上来，水还是特意调的温的。

洗了把脸，老窦坐回椅子，媳妇把热好的饭菜端过来了。

“德才呢？”拿着筷子夹菜的老窦随口问了一下儿子。

“刚做完作业，屋里面已经睡下了。”妻子柔顺的回答道。

好在儿子还算听话，心里堵的慌的老窦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吃着饭老窦转头在另一个椅子上看见自己儿子拉的严严实实的书包，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转头问妻子“德才在哪儿写的作业？”

“在卧室里啊”妻子不明所以。

老窦伸手把儿子的书包拉过来，里面的书乱糟糟的堆在一起，文具根本没动过，老窦又跑到自家房子外面看儿子卧室的窗户，里面还有一闪一闪的光透出来。

回到屋子，老窦一脚踹开儿子屋子的门。

窦德才正披着被子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小说，看见老子冲进来慌张的把书往床底下塞。

老窦眼疾手快，一把把儿子的床单掀开，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说杂志。

“混账东西！”

老窦的咆哮声夹杂着小窦的求饶声不断传来，门口的书包一歪掉出了一张成绩单。

上面写着窦德才倒数第九，而他上面仅仅隔了几个人有一个名字叫方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