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那边的事没什么可说的，大罗金仙了，嗯，怎么了？这个境界有什么问题？

通天教主关心的是他们三清联手，唤醒盘古意志的事。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曾经大罗金仙境界的他完全没看出盘古意志的真实本质，当时他觉得自己看懂了，现在到了圣人境界，再回头去看，发现自己当时看到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诸圣前方无路，总不能都去以身合道吧？拥有永恒的生命，拥有无量的智慧，拥有通天彻地的手段，然后呢？这就是尽头吗？

通天教主本来就是一个勇猛精进的性格，宁折不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女娲会躺平，太清会躺平，他不会。

之前是前方无路，现在盘古意志给了他不少启迪，同时也明白了三清存在的真正含义，明白了鸿钧对他们的态度。

他闭关思索了月余，之后一道神识投入八景宫。

“大兄，我们要是现在再度联手”

“不可能的。”太清很直白地拒绝：“你不再是昔日的伱，我也不是昔日的我，我们回不去，也没必要回去。”

通天教主这些时日也想清了一些事：“大兄一直有这段记忆吧，一直瞒着我？你那个一气化三清就是为此而专门创造出来的吧？真的能够达到以一己之力化出三清的地步吗？”

太清沉吟了一下，他确实一直有“林黛玉”的记忆，对于通天教主来说，是元始天魔陨落，他才从过往时光中苏醒了这段记忆，盘古意志是刚刚才“看”到的。

对太清来说，他从始至终，一直知道自己的一个过往镜像和“林黛玉”在时光之外、空间之外的鸿蒙世界相遇，并且亲自体会到了盘古意志的强大。

从大罗金仙到准圣，再到圣人，这无数元会的时光中，他一直在研究其中的奥秘。

通天教主闭关研究了一个月，思索盘古意志和自己的道途，而他已经研究了亿万年。

这就是二者间的差距。

一气化三清这门圣人级别的神通，就是他参考昔日三清组合盘古意志而创造出来的全新手段。

三清已经无法团聚了，这是比须弥金、比首山铜还要坚固的事实。

鸿钧和其余几位圣人不会让他们和睦相处，他们要是真敢迈出这一步，那就意味着双方要拼个你死我活了，大几率是鸿钧一方活，而三清一方死，这个结果可不是太清想要的。

走到今天，他对鸿钧也是认可的，没有推翻鸿钧，自己来当家做主的想法。

元始和通天也不可能和睦，所以三清再次联手就是个伪命题。

既想要观摩盘古的力量，又不能联手，怎么办？一气化三清就是在这种局面下诞生出来的。

“大兄你的那门神通真的能做到吗？”通天含含糊糊地问道。

太清反问：“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行，再如何的化气，也无法代替我和二哥。”

太清“嗯”了一声，作为结束对话的标志。

通天教主收回神识，很罕见地在禹余天里踱步。

最后他叹息一声，觉得太清没说实话。

成圣前，他觉得世道艰难，成圣后，还是觉得世道艰难，自己这个圣人当得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