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月份吧,我还得先去学校里把考试考完。”
“哈哈哈也对,你要是考试没考通过就等着回去挨批吧!”
晚上龚斌还是把她送回酒店就离开了,按照龚斌的理解,他们现在这个时候谈论未来还是太沉重了。
在缺人口快缺疯了的俄罗斯,像他们这种年龄可能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不过众所周知龚斌的祖国是个大国,很多方面都不用担心陷入北方国家那种窘境。
次日清晨,龚斌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机场给米可白送行。
“你看起来好憔悴啊。”米可白浅笑着关心道。
龚斌叹了口气道:“这是昨晚熬夜玩远射玩的。”
“你们职业球员都这么卷的吗,大晚上还去加练?”
“那可不,练球真是太辛苦了。你是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米可白一头撞了上来,抱住他的腰。
龚斌还想说点什么,结果感觉舌头都不利索了:“你你你这是咋啦?”
米可白没有说话,龚斌也不敢动,只是伸手小心扶住她。
良久,她才开口道:“叔叔阿姨让我劝劝你,不要太辛苦了,平时也要注意学业留个退路。”
“嗯。”
“球场上注意安全,我昨天看你的比赛就感觉你像是要跟人打架。真打起来也没事,反正你不许吃亏,赔钱也比住院强。”
“嗯嗯。”
“不要像之前那样跟失联了似的,记得有空给我打电话。”
“嗯……”
“好了,我要走了。”
龚斌想说“嗯”,但是感觉喉咙堵住了,这次连他自己也听不出来这个发音了。
米可白慢慢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龚斌深呼吸了几下,想了想说道:“一路顺风,到了记得报平安。”
“好。”米可白小声地回答。
龚斌站在原地望着她过安检,直到她的背影融入到候机大厅的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