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落叶发出被无情分尸的惨叫。
所有的眼睛视线偏转,定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有人在靠近这座瓦房,这点细小的声音顺着小院旁的小路越来越近.....
白色的亮光划破长夜,将整座小院照亮。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白色亮光后显出轮廓,犹如冷水滴落油锅,原本落针可闻的小院瞬间沸腾,各色鬼怪疯狂地尖叫、逃窜,很快消失不见。
只有灯笼里孜孜不倦燃烧的淡绿色火焰仿佛亮眼了一些,欢快摇曳着,在欢迎来人。
秦天舒:“离家不过短短几天,这老瓦房怎么好像更加破落了。”
“你看看,这枯黄的树叶满院子都是。”
这会儿天已经很晚很晚了。
秦天舒这短暂两天的出行实在是过得太过精彩。
接到了爹娘,又送走了爹娘;找了份也不知道靠不靠谱的糊口工作,还签了长工;长途奔波一趟回来,又在路上处理了个死不自知的魇,还去了趟派出所;好不容易跋涉回来,这院子还这么不尽人意。
“啧,不行,实在是没力气了。”
“先睡吧!”
秦天舒双腿像灌了铅,上下眼皮直打架,只想躺在床上睡上一天一夜再说。
这一院子的妖魔鬼怪,他实在没力气再去处理了。
一个好的下属,既能看懂老板脸色,也能及时给老板排忧解难。
阿布是个好下属,很上道。
它用塞满棉花的手给秦天舒拍胸脯保证。
“主人,你去睡觉吧!”
“我看着它们,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秦天舒奖励它一个摸摸头,简单洗漱后大字型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得到老板肯定,阿布高兴地撑着小短腿儿在椅子上使劲蹦鞑了几下,感觉到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感,兔子耳朵都支棱起来。
许是该做的梦都在路上折磨够了,这一夜,秦天舒无梦。
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
要不是五脏庙敲锣打鼓,他还能继续睡。
“哈--欠--!”
“算了,既然醒了,就搞点吃点再继续回笼觉吧。”
整个院子安静的过分,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秦天舒活动了活动肩颈。
然后喊道:“阿布。”
从后屋传来阿布的答应声。
秦天舒有些疑惑。
除了堂屋两侧的两间卧室,房子后面只有一间阴暗又潮湿的空房间,用来堆放杂物,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你没事儿跑杂物间干什么去了?”
秦天舒趿拉着拖鞋往后屋走,穿过厨房,就看到阿布站在储物间的矮门槛上,双手叉腰面向屋内。
“瞧你这耀武扬威的小模样儿,我看看是哪个又不长眼惹你不痛快啦?”
秦天舒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头往杂物间里瞧了一眼。
只一眼,他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