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对方身后的那名老妪,他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境界修为,直觉却是让他隐隐嗅出一丝危险。
“这三个人,你杀的啊。”张灵云指了指地上三具血淋淋的尸身,却是不想招惹,也不理他,转身便要走。
莫名其妙地,再说了,他有什么招可以赐的。
唯一会的只有三式,且还是基础的剑式,大抵是个人拿起剑来都能会耍。
刺,撩,斩。
拜托,前世的广播体操动作都比这复杂精妙的多,可怜当时的自己懵懂,被醉酒的师叔这么一比划示范,就屁颠屁颠的自己演练去了,还认认真真地一练那么多年。
回想当初,张灵云真心想要抽死那时的自己,只是无法做到罢了。
但君若非却不饶他,在张灵云转身欲走那刻,身形便已消失,复而再出现时,竟然又躬身站在张灵云的身前,面容恭敬。
张灵云眉头微皱着,对方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自己逃避,对方怕是要一直与他纠缠。
“当真要看?”
“不见所赐,心实难安。”
“其实,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小道也只是会些微末术法以及一点庄稼把式罢了。”
“算了,便与你演练一下吧。”张灵云语气轻松,淡然松垮,却是在最后又神态认真的补上了一句:“对了,我出手需要收费。”
君若非听闻,先是愣晌了一下,随后眼中更加奇异,右手虚握成爪,径直射出,身形快若风语,声音也变得昂然起来:“既如此,某愿奉上二十两金石。”
话音刚落。
只一刻,张灵云已然抬手,轻飘飘的递出一剑。
一切只在瞬息,却快如奔雷,君若非的眼中,却是极为缓慢,只见得一道红芒闪过,随后一根布满红锈的铁条向自己刺来,无比清晰,甚至连扑簌落下的锈尘都看的仔细,直到一个苍老的身影将他挡在身后。
这一瞬,剑光漫天,明亮绚烂。
即便是这漆黑的夜色甚至都在这一剑之下变得如同白昼。
邑渝江原本奔腾的水流,更是在此刻停滞。仔细看,却是江水被一道宽约二十丈的细线断成了两截,宛如神明劈下浑天巨斧,在此将这邑渝江一分为二。
至此,这条邑渝江,江底多了一道宛若深渊的暗沟。
“唉,我还从来没见到过这种离谱的要求。”
江岸之上,张灵云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看着已然沧海桑田的江岸,莫名想起记忆中的一部电影中的某个桥段。
“就是用剑消耗太大了,险些将我小半个气海抽干。”张灵云喃喃,同时目光远眺,搜寻着对方的身影。
他自然是看到了,在那剑光之中,那老妪硬生生闯了进来,为君若非抵住剑芒,但此时两人却都已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或许是逃了吧。
“难道被我那下直接给顶到对岸去了?”张灵云略带疑惑地看着被剑芒犁出的深沟,不要脸的暗暗夸赞自己当真勇猛。
但下一刻却又紧接着懊恼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不对,再有这种事要记得应该先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