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种,那就休想娶我女儿!”
刘春玲的父亲顿时气得够呛,大声表明态度。
姚卫军要的就是让他说出这句话,不然也不会故意来村部里见面了。
“一言为定!”
转头又冲村里的文书说道:“刘文书,你都听到了哈,是他们家主动提出不想把女儿嫁给我的,我没办法只能同意,这件事到此为止,先走一步!”
姚卫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村部,大步朝着村外走去。
“哼,瞅你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就你这样式的,我女儿还不稀得嫁呢,打一辈子光棍儿吧你!”
刘春玲的父亲站在村部门口,倒背着手,气呼呼的喊道。
“别没完没了哈!这次不跟你计较,要再有下次,嘴给丫扇肿了!”
姚卫军霍然转身,远远的寒声喝道。
刘春玲的父亲还想多说什么,但被文书拉回了村部。
离开丰阳村,姚卫军重新返回大路上,赶去了大刘公社。
他没有直接去合作社买花生瓜子,而是在附近转悠起来。
今天公社有集市,只是因为随着秋收临近,赶集的人不是很多。
如今这个年代买任何东西还都需要票据,但因为形势已经宽松,各村村民们自个儿家里产的东西,在集市上用钱也能买到。
甚至包括粮食,集市上也有议价粮可以买卖。
姚卫军打算蹲个票贩子,把手里的票换成钱,然后再找人买瓜子花生,这样就可以多买一些回去了。
时间不长,他联系上票贩子完成了交易,把手里的票换成了两块钱。
“干花生怎么卖?”
一个摊位前,姚卫军蹲下身子,用手划拉着口袋里的带壳花生问道。
“两毛二一斤,您要多少?”摊主说着拿起了杆秤,笑呵呵问道。
“价儿可不便宜,比合作社里贵不老少呢!”姚卫军微微皱眉。
摊主一听不乐意了,“多新鲜,合作社是卖两毛一斤,你没票能买到么?我这是贵了点儿,可你也方便了不是?”
“这么的,给我来三十斤,付你六块四毛钱,成么?”
“六块五吧,我再给您搭条袋子!”
“上称吧!”
“得嘞!”
……
姚卫军付好钱,提着半袋子带壳花生离开了摊位。
接着他又在集市上买了点儿大料、花椒、香叶这些佐料,最后兜里只剩下一毛钱,这才返回了村子。
村里挣工分,早上两个,上午四个,下午四个,一天计十个工分,全年累计下来,按照眼下的物价换算,平均一天也就三毛钱的收入到头了。
姚卫军重生回来,上地挣工分是不可能的。
其实回家的路上他就仔细算过。
带壳花生两毛二一斤,算上买佐料的钱跟损耗,成本也就三毛钱,而炒制好的五香花生,一斤怎么也能卖个一块三四毛。
因为凭着记忆,这个年代的五香瓜子都要卖到一块多一斤了,五香花生的价格只会更高。
这么一来,按照一斤赚一块钱计算,三十斤就能赚三十块钱。
轻轻松松就能抵得上村里人挣工分劳动三个月的收入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