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乃公。”凌冲又露出那痞气,挑眉弄眼很是欠揍,“你竟没死,教我好生意外哩……”
这话落下,狐仙儿眼见明显抽了一抽。
似乎莫诳语的强大,已让她心生些许阴影。
可到底还是傲气为先,她习惯性地嗤了一声,“就这小鬼?若不是山君来了兴致,要与他好生耍耍,怕是早被我摘下脑袋了。”
“噗!呵呵哈哈哈~”凌冲登时笑得前仰后合,“你那男女通吃的姘头,兴许也是沾了你这傲气,才不明不白死在那小子手下吧?”
狐仙儿眉头猛跳。
“你……这话何意?”
“也对,你应当还不晓得。”凌冲渐渐收敛笑意,“我帮那小子掩了你姘头死后的妖气,这镇子里妖鬼气息驳杂,你不凑近,定是闻不出来的。”
说着他故作疑惑地仰头回想:“话说回来,玄狸那小鬼似乎凑近闻过,他应是能闻出些甚么气味的。”
“却是不见他与你说过哩……以那小鬼睚眦必报的性子,想是你那姘头曾开罪过他?”
狐仙儿略经回忆,遂又恍然大悟。
的确,自己那癖好奇怪的夫君,是曾有得罪过玄狸。
只怪自家夫君太过滥情,又欲壑难填,仗着自己左使的身份做庇佑,竟对右使玄狸言语轻薄……
彼时自己还不在意,只当是夫君酒过三巡失了礼数。
不曾想,因此让玄狸怀恨在心。
“你意思……我夫君便是被这小子所杀?”
凌冲哈哈大笑,很是快意,“彼时我还只当莫兄是个有些底子的好手,遂只想着帮他一手,哪想到能见这般好戏?”
“这出好戏……如品美酒,美得醉人哩!哈哈哈哈哈!”
他越是笑,那狐仙儿脸色越是难看。
至最后,脸上傲气已被狰狞取而代之。
“呃啊!”忽而她蹦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猛是转身向那缠斗的两方冲去。
“呀?这是作甚?”莫诳语当即疾呼:“说好的一对一呢?不讲信用是吧?”
狐仙儿哪管这些,便是山君的怒骂都被她忽视,只不要命般向莫诳语攻去。
“混账东西,还我夫君命来!”
见此情形,斗篷女默默转头。
凌冲感觉得出来,那斗篷里的视线定是嗔怪。
“呃……呵呵……”他尴尬得不行,便抬爪抠了抠头顶皮毛,“怪我怪我,只想着过嘴瘾了,没料到她竟这般深情。”
而莫诳语这边,显然是有些懵神的。
但此时此刻,狐仙儿攻势哪怕再怎么延绵,已对他造不成丝毫威胁。
对方攻势刚起,但听得簌的一声,他只身子一斜便窜了出去。
这般应对,快得着实夸张。
饶是狐仙儿百般变招,也不见讨着甜头。
往细了说,他这不叫“窜出去”,而是被“拉出去”。
狐仙儿追击了数遭,很快发现原委。
是对方裹在脚上的布带法宝作祟!
那东西好似活了过来,只簌地一下猛窜出去,便扎入地面,继而猛是收缩,又将莫诳语硬拉了过去。
一去一缩快得骇人!
这便有了眼前诡谲至极的躲闪身法。
久攻不下,狐仙儿心中愈加急躁起来。
遂开口道:“躲躲闪闪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
话未说完!
簌!嘭!
相隔数丈的莫诳语猝然凑上前来!勾拳击腹打得她拱腰浮空而起!
“有本事又当如何?你话没说完呀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