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顿时一脸自己很精明的模样,“你当我没买过菜啊?一条草鱼你卖我十六块?人家都只卖七块钱啊!”
“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它不是草鱼呢?”
“啊?是这样的吗?”
周瞳声势顿时就弱起来了。
“算了!我也快收摊,七块钱蚀本卖给你吧!”
景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聪明样,实质上蠢得有些好玩的酒蒙子姑娘说道。
就当是报了之前那一顿鸡尾酒的“情谊”吧。
景琛地用网把鱼给捞了出来,往磅上一秤。
“28块8,抹个零,你给29块就好了。要不要帮你杀?”
“好的!”
景琛拿刀“啪”一声把鱼给拍晕过去,然后熟练地去鳞,剖肠破肚。
“鱼鳔和鱼肠要不要?”
“要的!”
一轮行如流水的刀法,一条肥美的大鱼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然后瞪着一双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被装在绿色塑料袋里。
“盛惠29块。”
景琛掬一把水槽里的水,洗了洗手,然后再身上的围裙一抹,最后才接过周瞳递过来的纸币,找零。
卖完这一单后,景琛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准备收拾一下了。
毕竟鱼摊收摊比其他的摊子要麻烦得多,还要清洗地面,水槽之类的,否则监管菜市场的部门可是要来挑刺找麻烦的。
没想到景琛还在忙活之际,方才那个酒蒙子姑娘又有些磨磨蹭蹭地回过头来了。
景琛这会儿也有些皱眉了。
“怎么了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老板!咱们是不是.....见过?”
看着眼中依旧有些迷茫的酒蒙子姑娘,景琛挑了挑眉,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你还记得啊?牛栏山姑娘。”
只见周瞳鼻翼微微动了动,眼中的迷茫转化为一抹惊喜之色。
“哦!!!是你啊!你就是那个蹭酒喝的春江......先生!”
景琛的笑意突然凝固。
是他记错了吗?
怎么成了他蹭酒喝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晚上,自己那三瓶春江确实没挺多久就被喝完了。
剩下的“主力军”都是那姑娘那些乱七八糟的调酒材料以及那瓶有些炸裂的“主酒”牛栏山。
事实确实是如此,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几分不爽呢?
“对不起啊!春江先生!我这人脸盲,刚才真的没认出你来!而且.....”
周瞳也有些疑惑,她明明记得那天晚上的那位酒友言谈举止,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一个卖鱼摊贩该有的表现,但此时那位春江先生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里,周瞳不由地暗骂自己刻板印象。
谁说卖鱼摊贩在下班后不能举止优雅,博览群书啊?
随即,周瞳有些开心地提起了建议。
“我们要不要再喝酒啊!我请你!就当......”
“就当我没认出来你的赔罪!”